他很内疚。
“我没有旁的意思。”周棠又道。
“我知道。”薛汐笑了笑,“我没有误会,看到你,很高兴。”
周棠憨憨笑了笑,笑容不由发苦。
他表弟已经被赶回去了,此生只要父母还活着,想要再见表弟估计很难。
周棠这些年过得也不算如意。
当然,这是他的报应,他从来不敢抱怨。只是听说表弟回去之后,重新结交了“好友”,这让他想起来就痛彻心扉。
“后院坐一会吧,我今天没事。”薛汐道。
今天都用来待客了。
周棠说好。
他们俩没有进屋子,就在后院的井台上坐下了。
提及往事,周棠诸多抱歉,薛汐说都过去了。
“你以前种的那株桂花树,已经长得比墙高了。”周棠说,“你那时候天天念叨,说什么时候才能比墙高——现在知道了,得七八年。”
“七八年了。”薛汐想等的不是她的桂花树,而是王鸿阁。
那个人,等了她这么久吗?
当初的阴差阳错,至于让他深陷多时吗?
薛汐想等这里,心头闪过一分温暖。
“你缺钱吗?”周棠又问她,“我有六千两私房钱,这个是家里田地上分给我们兄弟的,你拿去用。”
说罢,他就从怀里掏出一个个小匣子。
薛汐急忙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