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相当笃定的保证,甚至不像是一个黑手党叛徒能够说出来的话,无论是谁都无法给出这样的保证,哪怕是黑手党里的干部。

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一个,那个最危险,也是听起来最不可能的,那个……

“一切都是你做的吗?太宰,或者说太宰……治?”

“猜到了啊。”

太宰治呢喃着,带着叹息。

“也是,如果猜不到才不合常理。”

几乎是下意识地,或者说太宰治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履历太过威名赫赫,织田作之助的手伸进怀里,手枪熟悉的金属质感在指腹出现,这是现在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东西。

面对港黑首领,哪怕带着无数的炸弹大炮甚至开着直升机拎着导弹,估计也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少安全。

毕竟那可是在短短四年多的时间里,就把港口黑手党提升到甚至在其他城市也有分部的人。

熟悉的□□被从枪套中抽出又拿在手里,在织田作之助即将进行下一个动作——用枪口对准太宰治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不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动作。

“当啷——”

什么掉落的声音,带着清脆的碰撞声,两个气氛忽然剑拔弩张的人扭过头,看到的是吧台内,尚未完全安静的冰块在玻璃杯中颤动的场景。

作出声响的人拿着一瓶崭新的酒,倒进玻璃杯里,水流的声音持续不断地打破着寂静。

金黄色的酒液在杯中一点点上升,然后停止,三源葵把这杯酒递向太宰治,蓝色与鸢色的眼眸在酒吧昏暗的黄色灯光下看向彼此,带着完全不同的情绪,却又奇异的能够交织。

“只有,这一次。”

像是被三源葵眼中的平和所感染,太宰治抬起手接过这杯酒,注视着里面圆润的冰块,在最低端的气泡上升之前,低头饮了一口。

下一秒,他重新抬起头,微笑着,说出一句话。

“有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