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由你来出钱?”
“要么你出?”
“别。”林春儿又嘿嘿一笑:“您来。”二人的讨论也算奇怪,非你即我,都忘记还有AA这个选项。她如今会装傻,人与人之间交往,倒是不必吹毛求疵,这里拖欠的,那里还回去,但求轻松。
宋秋寒又被她的怂样逗笑:“你可以带些新疆特产,以示感谢。”
“那是自然。”
二人这样聊天,时间过的飞快。尚姨见宋秋寒屋内还亮着灯,便在门外敲门:“不是要赶早班机吗秋寒,该睡了。”
“好的,尚姨。”宋秋寒看了眼时间,竟是已过半夜两点,于是对林春儿说道:“明天早班机,回聊。”
“好哇,晚安。”
“晚安。”
宋秋寒有些惊讶自己竟能与林春儿聊这么久,他极少与人这样自然的聊天,有事说事,彬彬有礼。但林春儿不同,与她说话,似乎不必费心,便一句又一句,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林春儿是陈年故人,哪怕仅仅看到这个名字,从前那段时光便会徐徐而来,倒是不猛烈,只是一缕清风,要他记得他也有过少年锦时。
那个石膏后来并未被扔掉。
向国外邮寄物品之时,母亲要他挑要紧的邮,他将那石膏里三层外三层裹上,单独放到一个箱子之中,生怕碎了。至今还在美国的家中,在他那个常年上锁的储藏室中。前两年他收拾储藏室无意间看到,那上面的字迹已斑驳,或许再过一些年就看不到了,于是拿了相机为它拍了照片,留作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