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盯着自己的明信片,她决定写给半年后的宋秋寒,是了,她看不了太远,半年就很好,她提笔写下两行字,而后速速将明信片塞进信封中。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她写了什么,单独贴了邮票。与未来的自己对话的感觉很奇妙。

宵妹见她这样忍不住笑她:“放在信封里就不是明信片了。”

“不是就不是。”

“我还想写给七年后的我和他。”宵妹又对林春儿说道,我想写:“很高兴我们还没有离婚。”

林春儿点点头:“好啊。”

当女人憧憬未来之时,光会予她独特的神韵。她的神情能跨过岁月,并将自己粉饰一新,像眼前的平江路。

“我还想写给八年后的你。”宵妹将脸贴在桌子上看着林春儿,我想对你说:“很高兴你的伤都被治愈了。四十岁的你真的很美。”

四十岁。

十六年那年是万万不敢想四十岁的,十六岁不敢想的年纪,而今很快就要迈到了。林春儿朝宵妹伸出手:“我想抱抱你,我的朋友。”宵妹亦伸出手与她拥抱。好朋友似乎就是这样,不必说很多话,但当我憧憬未来之时,是有你的。

“怎么还抱上了?把我放在哪里?”陈宽年走过来,拉了把椅子坐在宵妹身边:“写完了?”

“还没。”宵妹红着脸将明信片盖住:“你别看。”

“好好好,我不看。”他口中这样说着,手却动作着去抢,林春儿眼疾手快抓住他手腕:“你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