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
“下水道的味道。”
袁如失声痛哭:“我是未来的你啊,你为何要嫌弃我?”
那女孩不可置信的推她:“我才不会变成你!我不会!”
人的失望是缓慢积累的,而绝望就在一瞬间。
袁如时常想尝试那薄薄的刀片割在手腕上是什么样的感觉,可她爱美,三番五次用那刀片在手腕虚空的划着,却从未动手过。
林春儿进去之时,她睁开眼,神情疲惫而笑容遥远,仿佛刚刚经历一场漫长的徒步:“是不是很丑?”
“不丑,病美人。”
林春儿坐在她床边的小凳上,手支在膝盖上看着她。她其实有些好奇,袁如应当也有一些朋友,她可以通知任何人,却偏偏通知了她。林春儿很心疼,如果从未看到过过去青春无敌的袁如,大概心中也不会这样痛了。
她红着眼睛指指袁如的手腕,轻声问她:“疼吗?”
袁如轻轻摇头:“不疼,没什么感觉。”
林春儿不知还该说些什么了。她在候机室里看到袁如之时,就直觉她生病了,那天在十里洋场,她突然的崩溃,更令她确认这点。她原本以为心理干预来得及,却不成想她动手这样干脆,像是对这人世间没有一点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