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像薛能,大把年纪还闹出这种笑话,对薛能来说,和何婉儿闹出这事儿是笑话,但若发生在他俩身上,凌昱可没法当成笑话对待,才有了多次到春花院隔墙围观的事儿。
皎然不愿睁开眼和凌昱对视,她暂时还没法淡定自如对待这等子私密事,但凌昱要和她算账,当时疼当然不能只她一人疼,凌昱皮这么厚,厚得她都没咬出血来好不,皎然哼哼两声,表示不满,然后曲起手肘往后一撞,却被凌昱抓着扣到胸前:“你要是能配合一点,乖一点,就更好了。”
真是越说越离谱,皎然这时才赞叹,平时半天不说一句话的凌昱,多惹人爱啊,虽只是初经人事,但皎然已经稍微摸索出点门道了,果然男人在那啥之后,是好(四声)说话又好(三声)说话,凌昱这个冷面人也不例外,不过说的都是浑话罢了,骂他流氓果然是骂对了。
皎然脸红心跳地将脑袋埋在他胸前,仿佛这般,就没人能看到她爆红的脸。
但凌昱心情似乎很好,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轻叹一声:“我看你也别叫兔娃娃,改叫水娃娃得了。”
这说的又是什么话!皎然彻底装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天知道他又要说出什么羞答答的浑话来,她猛地撑着凌昱的膝盖上站起来,但还没站稳,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要不是凌昱跟着站起来接住,差点就要腿软倒下去了。
“吃苦头了吧?”凌昱将皎然拦腰抱起。
美人如桃,尝过后更知香甜,此刻白玉无遮无拦,抱在怀中肌肤相贴,好似先前的痛快还在身下滚过,凌昱顿了顿道,“你可别惹我,我还以为你没力气了。”
皎然红着脸,蹬了蹬腿想要下来。
“肿了些,不能久泡。”淌着水从池中起来,凌昱将皎然放在窗边的美人榻上,自己随意披上一件衣袍,又给皎然擦拭干净,裹了件衣袍大氅,这才抱了出去。
却没有重回皎然以为的床榻上,凌昱曲起一条腿,让她坐在大腿上,替她穿鞋。
皎然浑身犯懒,懒得说话,抬头看了眼凌昱,三更半夜的,又要搞什么名堂。
“今日是我的生辰。”凌昱搂着皎然走进小厨房,从木架上拿下一个食盒,揭开盖子,里面是擀好的面条,示意皎然动手,这是他回来时从山下带上来的。
难怪今日浑身酒气哩,不知在京城里吃了多少酒席才过来的,皎然嗔了凌昱一眼,脑海中突然又飞入前几日凌昱说的话……
“你想的没错,就是想让你记住今日而已。”凌昱说出来皎然的猜测。
其实也不用生辰,单单今日是龙抬头,皎然就永远忘不了,她倚在门边,看凌昱将食盒中的盘子拿出来放在灶台边,从陶罐里将水舀入小风炉上的砂锅中,点了火,又朝她走来。
皎然拍了一下凌昱牵她的手,她不想动。
“总不能自己给自己煮长寿面吧,多辛酸哪。”凌昱道,“你忍心吗?”
有什么不忍心的,她被榨干了,还要来当厨娘,皎然还想问凌昱怎么忍心呢,但到底没问出口,皎然怕这样的话,最后又会成为凌昱耍流氓的借口,横了他一眼,大人有大量地替他下了一碗长寿面。
凌昱喂了皎然几筷子,皎然不饿,吃了几口便摇头,剩下的全都进了凌昱肚子里。
皎然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道,“有这么好吃吗?”今晚的面可没空调汤底,清汤寡水的,能有多好吃,且她就不信凌昱一个寿星,在府里没人追着他吃长寿面。
凌昱将最后一筷子卷了送入嘴里,“那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同他也没说,皎然坐在床榻边,看着一片狼藉的被褥,心里却知道确实是有哪里不同了,皎然扫过一眼就不想再看,早知道就假装原地晕过去好了。
小院里没有仆人丫鬟伺候,自然只能凌昱亲自动手换被褥,皎然看他抱着换下的被褥往门边走,那里有一个箩筐,装着要给老胡家的拿去浣洗的脏衣物,也顾不得腿软了,“唉唉”两声跟了上去:“你要放哪?”
凌昱将被褥扔到被褥里,回头纳闷地看向皎然,“总要洗的吧。”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了,皎然指着箩筐,“不行!怎么能让老胡办?”
这怎么能让人看到嘛,羞也羞死了,虽然老胡不知她是谁,但皎然还是觉得就像衣裳被扒光一样羞人,“不可以,这像什么样啊……”皎然拉了拉凌昱的袖子,说着想着又急出个大红脸,就像刚掰开的红石榴,还往下淌着果汁儿。
“像什么样?”凌昱略倾身靠近皎然,眼里带着满是促狭的笑意,见皎然耳梢红得快滴血,想想还是不能再逗她:“不然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