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嵩的嘴唇张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重剑哐啷一声砸在脚面,痛得他跳起脚满地转圈嚎叫。
冷玉没忍住笑起来,她好久没见过这般清纯不做作的直男:“所以,你还要杀我吗?”
……
“洒家不杀女人,你走吧。”反正正主不在,柳山嵩干脆不上山去锤人,就地坐下脱鞋揉脚,中午的烈日灼灼,一股脚味儿扩散更快,熏得冷玉差点窒息,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那炉鼎……呸美人……呸冷道友,洒家没说让你现在就走,洒家问你几句话。”
柳山嵩可能意识到自己的男人味太过强烈,穿好鞋叫住冷玉,又沉痛又舍不得地开口:“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想不开去做那劳什子炉…炉鼎?”
冷玉歪着脑袋,神态天真地想了想:“可是怀清哥哥告诉我,只要每晚乖乖呆在他身边,哪儿都不要去,他会给我一个只有我和哥哥的家。”
柳山嵩:………
这是何等的渣男,果然被妖女玷污后羞愤欲死,上吊保持男德贞操都是骗取小姑娘同情的谣言!
他看向冷玉的目光逐渐怜爱:“薛长胤那厮迟早要与我妹妹结契,你什么都捞不到,况且……”
望着面前懵懵懂懂的小美人,柳山嵩实在不忍心看她沉沦在狗男人的鬼话里,苦口婆心的劝:“我妹妹被家里人宠得下手不知轻重,一定会拿鞭子赶你出去,我看你修为不过筑基五重,挨不过她几下就会死的。”
冷玉抬了抬衣袖,轻轻重复了一遍:“她要我死吗……”
真新鲜,从来都是她让别人死,第一次见不知死活的小丫头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