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天后。
“恶,是每个人心里遮丑布下,一块净土。”
“要虔诚地相信神明,才能将恶抑制住。”
“所有人都是肮脏的猪狗。没有人能是例外,无人能逃脱神明的审判……”
春原睁开了闭久的眼睛,轻轻地眨了眨。他发现自己的跪坐的姿势让腿脚已经麻木到失去了感觉。
秀树在他不远处的前方,众人如春原一样,跪拜着春原秀树。
春原双手撑着地,想摆脱掉这个跪着的姿势,换做坐下来的动作。可是他的腿已经麻到像是不属于自己,连控制的动作短时间内难以完成。
不远处,秀树淡净的脸庞,疏离的眼色在昏澹的烛光里,有那么一点叠重影倬的灰。
他的眼睛没有感情。
像是抽离这个世界,淡漠无情地偶尔扫过信教的信徒。
只有视线落在了春原的脸上时,会偶尔映出了旁边烛火跳动的光影。
因为春原这个假期里的前些天时,实在过得有点糟糕。春原的裸露出来的皮肤,基本带有不同程度的淤伤。从水户市接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脖颈是好几天都消不了的淤紫。
在水户市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真的是接我去东京吗,哥哥?”
春原被一个同学的家长投诉,甚至报警。警·察上门没能解决他们的纠纷。家长痛斥他拿了一笔钱,没有遵守约定离开她的儿子反而还把他儿子变成了一个伤人的暴力同性恋。
秀树说:“只要你想。”
春原家都是利益驱使行事。如果春原苏雀对他们没有任何用的话,秀树不会大费周章屡次折返水户市和带春原出席这种信徒集聚的教·会里。
既然哪儿都是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