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门主。”一人在树下恭敬道,“沛门张子山前来拜见。”
段千玿置若罔闻。
张子山等了片刻,只好抬头搜寻着段千玿的身影,隐门门主的藏匿本领出神入化,哪怕现在树木光秃秃,却还是难以看到他,张子山甚至怀疑他是否真在此处。
“萧门主有事找你。”张子山又道。
段千玿呼吸一岔,小腹微微起伏。
张子山视线一顿,“门主,我看到你了。”
段千玿嘴角一撇,懒散道:“不见。”
“可庄主也在……”
段千玿不能不给庄主面子,只好不情愿的起身,惊飞了身上的小鸟,他朝下一看,嗤笑道:“你往哪里看?”
张子山转过头,才发现自己完全弄错了方向,不由讪讪摸头。
“真不愧是萧责手下的人。”段千玿还要讽刺一句。
张子山无奈谢罪。
到了地方,萧责为他开的门,并不多言,只是为他取下了头发上的绒毛,便退至一旁。
段千玿心有疑虑,上前施礼。
“事情调查得如何?”空云落道。
段千玿答道:“曲家有一块碧白方玉,这块玉乃是天地之灵所孕的上好药玉,本该是皇室之物,却被曲正私藏,原因或许与他儿子有关。”
“此物可治曲谙的心疾?”空云落问。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碧白方玉需时时戴在身上,才能发挥作用,可曲谙身上并无此物。”段千玿道。
“可却有两批人追杀曲谙,只为了那块玉?若真这般宝贝,朝廷为何不下达通缉令?”空云落食指屈起抵着下巴,蹙眉思索。
“或许并非为了碧白方玉,而是曲谙这个人?”段千玿道。
“曲谙此人,你可了解?”
段千玿道:“曲家曾在五年前帮过我一次,我便许给他们一个救命之诺,仅此而已。不过我曾看过他的生辰纸,可需我誊写?”
空云落微抬下巴,段千玿便拿了纸笔,写了下来,片刻便写好,交予空云落。
空云落只看一眼,神色微变,“你确定无误?”
“无误。”段千玿笃定道。
梁庭不在,曲谙又不好意思去麻烦偏院的其他人,便挑了一个天晴的日子出门采购。
雨季过后,天气逐渐回暖,虽还需要暖炉,但在屋外久留也不至于打哆嗦,春天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