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谙:“……”
空云落脸色一黑,就要气势汹汹地去把人打跑。
“正事要紧。”曲谙好笑道。
空云落很不高兴,在萧责进来之前,他在曲谙的嘴唇上留下了个牙印。
曲谙下山了,一路上时不时摸摸嘴唇,上面还残留着空云落的力道,有点疼,总感觉还被咬着。
怎么会有怎么幼稚的人?曲谙在心里抱怨,又克制不住一股股甜冒出来。
来到山脚他就发现自己开始想见空云落了,他为这种突然而轻率的思念感到不可思议,但脚步不自觉加快了,他要早去早回。
竹屋周围安安静静,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曲谙回到里面,先把自己的衣物收拾好,又翻箱倒柜,找出了被深藏已久的烟杆和烟草,那是他刚来那会儿买的,没吸几次就被没收了,洛洛不让他多抽。还有一小坛酒,冬天他每晚都喝一口,手脚都会暖起来,洛洛每次都在旁边监督,不许他多喝。还有小弹弓,洛洛用它打了好多小鸟,让曲谙烤着吃……
每一样东西所包含的回忆,曲谙都清楚的记着,他心想,等以后老了,看着这些回忆往事,是多么快乐。
曲谙每一样都想带走。
正当曲谙兴冲冲地收拾时,忽然听到吱呀一声,是门被打开了。
曲谙看过去,梁庭站在门口,神情有些局促。
曲谙:“……”
自从那次不欢而散后,曲谙想再见梁庭,不是避而不见,就是匆匆一瞥,犹如被视作洪水猛兽。
他起初还很不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真脆弱成这样?
但转念一想,两个男人谈恋爱在当下就不是能摆得上台面的事,另一方还是高不可攀的庄主大人,在梁庭的角度上看,这实在不是能简单接受的东西。
曲谙便也理解了,等时机合适再说开也不迟。
现在……或许就是合适的时机。
曲谙朝梁庭点了点头,并未表露出情绪。
梁庭挠挠头,走进来道:“我寻思你不会回来了呢。”
曲谙:“哦。”
他这样不冷不热,倒让梁庭更加心虚了,眼神四处瞟,“那什么,前段日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不太待见你,现在想想,是挺不够意思的。”
曲谙静静地看着他。
“到底你和庄主那档事,着实吓着我了。”梁庭说,“不过现在我是想通了,说白了,我也管不着你们的事,庄主要是知道了,能宰了我……”梁庭一通说,自己也没懂自己在说什么。
这却让曲谙找回了熟悉的感觉,和那天咄咄逼人的梁庭截然不同。
于是曲谙松了口气,开口道:“先坐下吧。”
梁庭坐下了。
曲谙又道:“那天的事,就算过去了,你就当……就当我娶了媳妇,其余的事情不要问。”
梁庭:“……”庄主知道你这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