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云落握住了曲谙的手腕,铁一般坚实的力道。
曲谙顺从地让他握,低声问他怎么了。
空云落的回答是咬上去的唇齿。
曲谙一痛,被空云落抵在桌沿,坚硬的黑木硌得他腰疼,可稍一挣扎,换来的是空云落更加凶狠的撕咬。
空云落似乎在发泄,他的动作粗暴,很快让曲谙的唇出血,血的味道激起了更多的欲望,他以内力一震,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继而撕破了曲谙的衣衫,将其摁在桌上。
曲谙感到不安,却没法抗拒,空云落桎梏了他的所有动作,唯有仰面承受疼痛的缠绵。
空云落的舌凶悍地搅弄曲谙的口腔,曲谙清淡略带一丝苦的味道深深蛊惑着他,要他更深入。
但他的脑海里,楼应霖冷血的面容不断闪现,那是他躺在木床上,承受着毒药穿肠、开膛破肚时的所见,他仅剩的念头,不是逃离,而是杀了这个人。
而在他身下的人,或许身体里藏着楼应霖的灵魂。
空云落红了眼,掐住了曲谙的脖子。
曲谙本能的意识到,空云落失控了。
空气被挤出肺里,曲谙张着嘴,无法呼吸。空云落要真想杀他,不用使力就能把他的脖子掐断,而现在空云落只是缓慢的收力,似乎在行进一番挣扎。
“冷……静。”曲谙嘶哑艰难地说,“洛……”
曲谙濒死的声音,仿佛勒紧的缰绳,将空云落肆虐的暴戾牵制住了。
空云落眼中的血色稍退,松开了曲谙的脖子。
(嘿咻嘿咻……)
次日,空云落先一步醒来,曲谙躺在他的怀里,头发散乱,脸色苍白。
从脖子一下,没一块好肉。
他记得昨日在桌子上要了曲谙一次,接着又一边要一边回到床上,在床上做了三次,近两个时辰才结束。
第二次曲谙就晕过去了,疲软的身体像个性物,被他一次次索取。
而此刻,躺在他身边的曲谙表情平静,气息几不可闻……
空云落的心底忽生一种油然的惶恐,他小心翼翼将手指放在曲谙的鼻下。
微弱,但的确还有呼吸。
空云落本能松了口气,但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神沉了下来。
没过多久,曲谙也醒了,他像大病初愈的人,连眨眼都是沉重。
曲谙要坐起来,空云落默默扶着他。
曲谙表情不悲不喜,坐好后说:“水。”
空云落便倒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