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曲谙脸被一硬物戳了戳,圣君的声音响起:“醒了便坐起来看看罢,今后有的是时候让你睡。”
曲谙:“……”这是在说他死得早的意思?
在圣君面前的伪装是无用功,曲谙睁开了眼,坐起来,他们身处一艘船上,他躺在船舱里,外面的甲板有一船夫在划桨。
船夫脸上有一条狰狞的刀疤,对上曲谙的视线,朝他咧嘴一笑。
曲谙心里不由一咯噔,方才他们所说的湖下冤魂,估计有不少都是这个船夫促成的。
“你把我带到船上作甚?”曲谙面上平静,但内心犯怵,这儿四面都是水,除非给他一双翅膀,否则逃不掉。
“我听闻西平镇的镇心湖景色一绝,是群山环抱的翡翠。”圣君道,“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曲谙知道圣君不会只是来看风景那么简单。
“我还听说,你与空云落,就是在这里相遇的。”圣君道。
曲谙蹙眉,“这里果然有你的眼线!”
“也不尽然。”圣君笑着摇头,“那日空云落也是在冬日掉进湖里,湖水寒冽,虽不如望悬湖那般寒气逼人,却也不容小觑。船家,若一孩子掉进湖里,可还能生还?”
“活不了哩!不出半刻就没气儿咯。”船夫答道。
“但空云落少说也在湖里泡了一刻钟。”圣君饶有趣味地看着曲谙,“你却让他活了。曲谙,你身上藏着许多有趣的秘密。”
曲谙咬定自己不知道,圣君也拿他无法。
“我有自己的一套救人方法。”曲谙冷冷道,“心肺复苏,人工呼吸。”
“人、人工呼吸?”圣君茫然。
“嘴对嘴吹气,帮助他自主呼吸。”曲谙道,“人能救回来,只是你不会而已。”
圣君谦逊道:“真想亲眼看看你是如何实施的……若我掉下水,你会救我罢?”
“不会。”曲谙果决道,心想世界意识不会因此惩罚他吧?
疼痛没有降临。
太好了,以后他可以口头上和圣君对着干了。
“真伤人。”圣君含笑道。
曲谙突然发问:“把他逼下湖的人是你安排的?”
“我若说不是,想必你也不信。’圣君道,“只能说,并非我授意。”
曲谙暗暗一凛,圣君的话中还包含了另一个消息,那便是对空云落的迫害,不止他一个主谋!
“你……”
曲谙正要再问,圣君的扇子按住了他的唇,“之后便不必问了。今日出来游玩,说点儿开心的不好?”
曲谙一脸“和你一起怎么可能开心”的表情看他。
这时船正好靠岸,圣君体贴地扶着曲谙,边上岸边说:“据我所知,空云落是个闷葫芦,处事暴戾不通人性,除了一张皮囊,那点儿吸引你了?相较于他,我倒是能对你很好。”
曲谙:“……”
圣君把曲谙的腰肢一收,眉目含情,“可要同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