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行吧,只是我要同孩子们说一声。”萱儿尚且还能瞒,可若飞若光终究是八岁的孩子了,不好哄了。
却叫沈子房给打断道:“不可,我那祖母精明得很,你若叫孩子们晓得了,如何瞒得住?她若是看出来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孟茯有些为难,这不是要住在一起?那多不方便啊。
却见沈子房一脸严肃正经地说道:“你放心,我们也认识一年有余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不成还不知道?”
孟茯当然知道他是个明德惟馨之人,就算真住在一个房间里,也不会越界的。何况自己这相貌平平,他怕是动心的念头都没有,自己那些担忧好像是多余的。
而且他都这样说了,自己再拒绝的话,好像又有些矫情了,因此也就点了头,“好吧。”
她是不晓得,她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却让沈子房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安安稳稳地落在了心坎上。
心底又忍不住发笑,有时候明明觉得她好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有时候就这样好哄呢?不过也幸好是被自己哄了,若是被别人哄了去,以后被人欺负可怎么办啊?
孟茯虽答应了,但到底是成婚,沈子房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和那没见过面的姜猎户不一样,两人到时候是要生活在一起的,所以这心里不免是有些担忧。
上一世兢兢业业学医狗,毕业出来就进了妇产科,身边接触的都是产妇和产妇家属,所以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男人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她思索得认真,哪里发现到沈子房那脚步都轻快了几分,欢喜虽是没露在脸上,但这带着些雀跃步伐,到底是出卖了他。
家里,若飞兄妹欢欢喜喜地备着晚饭,一面与那兰若说沈先生的诸多好处。
这左等右盼,总算见着他二人一起回来了,忙欢喜地从小铺子里冲出去,围在二人面前,“阿娘,先生!”
孟茯揉了揉萱儿的小花苞头牵着她先进去,若飞则抢了沈先生手里的缰绳,“我牵马到后院去。”这小铺子里肯定过不了,所以得走后门。
“不必了,这里离衙门没多远,我牵到那边去。”之前着急见孟茯,也没去见大哥,正好现在牵马过去,跟他说几句话。
后院也没马厩,若飞想着他有安排,便没强求,只笑道:“饭菜已经做好了,我们等先生一起回来吃晚饭。”
待沈子房走后,若飞兄弟俩才进去,顺手关了铺子的门。
孟茯正在跟兰若说她家那边没打听到消息。
兰若听罢,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孟茯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您骗我的吧,是不是我阿姐的尸骨也被我爹娘卖了,您怕我难过?”她爹娘是个什么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孟大夫不肯跟自己说实话,必然是和自己所想的那样,给卖了出去。
孟茯没言语,算是默认了,但见她哭得难过,想起了浔娘,不免也有些鼻子发酸,只将兰若抱住:“你四姐肯定不原意你这般难过的,只希望你过得快快乐乐的,你也要算着她的那一份活下去,快些擦了眼泪,莫要叫她晓得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