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在府里玩乐了差不多一天,吃过晚饭后,孟茯才领着孩子回去。
刚到方掌柜就连忙迎上来,“今儿有客人来寻了,听着是京城的口音,我见你们不在家,便招呼到我家这头喝茶,打算让伙计去府里找你们回来,没想到叫他给拦住了,我又以为是找三公子的,只与他们说三公子已经去了京城,他们又说找您。”
而孟茯哪里有什么京城来的朋友?这一点方掌柜还是知道的,觉得不妥当,所以这会儿才跟孟茯说。
孟茯听罢,谢了他一回,问了人何处去了。
方掌柜答:“等了半个时辰,等不得,他们就自己走了,说明日再来寻。”
孟茯心里好奇,想着莫不是南家的人?可南家的为何要躲躲藏藏的,不愿意去沈夫人那里?
所以到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开了铺子,就守在柜台前面。
果然,这早膳才吃过,对方就来了。
是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头戴着乌角巾,身穿银灰色直裰,倒像是位老爷,只是气质欠了些。
他见了柜台里坐着的孟茯,便行了一礼,踩着台阶进来,“孟大夫?”
孟茯颔首,“不知客人何许人?”口音,京城的。
隔壁方掌柜也在跟她使眼色,就是昨日来找的。
所以孟茯也懒得问他是要替谁来问诊了。
“可借一步说话?”这中年男子笑眯眯的,可是面相却不像是慈善人。
孟茯不认识他,家中后院又都是女眷,怎么可能将他招待在后院?只抬手道:“客人有什么话,不防就在此处说。”
对方却是看了一眼她这狭小的铺子,没有再往前踏进一步,退而求其次,看了一眼斜对面的小酒楼:“那里借一步说话。”
孟茯这次到没有拒绝,“稍等。”然后喊了兰若和萱儿过来看着,领了玲珑便与他一起去。
又托方掌柜带个眼睛帮忙一起看着。
酒楼就在这条街上,也走不了几步路就到了。孟茯和掌柜的也是熟人,进去时还打了招呼。
那中年男子寻了个楼上临窗的雅间,“孟大夫既担心家里,咱们就坐那里,开窗正好能看到你家的铺面。”
“如此甚好。”孟茯与他一前一后跟了上去,玲珑尾随着。
待进了雅间,小二奉了茶水进来,又送了几个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