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手臂皮肤底下,约莫吊坠绳子般粗细的东西在游荡着。
看起来好生恐怖。
这东西游得极快,眨眼间竟然已经到了伤口处,一条赤红色的细细肉虫子就从里面钻出来半截。
“放!”孟茯急喊道。
拓跋筝已经将那虫子夹住,谁知道比预计的还要长,她夹着虫子强行从伤口里拽出来,那虫子尾巴缠到筷子上,竟然就要往她身上来。
吓得她连待筷子一起扔了。
而这千钧一发之际,孟茯这个‘放’出了口,一直被玲珑禁锢着的公鸡脱手跳出去,一口将那虫子啄入口中。
除了孟茯意外,其他三人都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不是真实发生的一样。
好一会儿,那拓跋筝反应过来,声音有些颤抖地问孟茯:“这,就将蛊毒解除了?”
孟茯颔首,“对啊,□□层的蛊虫,对腥味都无法抵抗的。”但是蛊虫的速度快,离开寄生体后,会立即找新的即使身体,所以怕到时候躲不及被蛊虫盯上,孟茯才让玲珑抓了公鸡过来。
拓跋筝看着那只吞下蛊虫后,没有半点不适的公鸡,心中百般难受,当年她为了救她母妃,太医院多少人用了多少法子,多少名贵药材,甚至父皇还用了内力。
却仍旧没有半点效果,最后她母妃还是被这蛊虫折磨而死。
哪里晓得,除去蛊虫的法子,竟是这般简单。
想来应该就是母妃的命了。她整理好心情,见孟茯已经在给独孤长月包扎伤口了,所以看朝床榻上的沈墨兰,“还是如此法子么?”
“按理论说,既是情蛊,那肯定要同生共死才是,其中一条既然已经死了,另外一条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但是为了以防出现意外,还是取出来吧。”谁知道到时候那条会不会在沈墨兰身体里产卵什么的?
这一次不用她吩咐,大家都提前做好了准备。
等孟茯给沈墨兰划了伤口,继续用鱼血去引,玲珑就提着鸡上前。
拓跋筝也拿起擦干净就的银筷子等着。
与上次一般,仍旧是一条赤红色的肉虫子,看着十分恶心。
但是有了方才的例子,这一次倒没有手忙脚乱。
看到蛊虫被公鸡吞了,玲珑有些不放心,“这公鸡还能吃么?”
“你在想什么?我正想让你们将公鸡烧了呢。”现在公鸡就是个盛体,这虫子能不能被它消化掉都是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