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兰的婚事,到底由不得她来做主,所以听到沈墨兰的话,也只能好言安慰着。
且不说沈墨兰因着这事心情低落,闷在屋子里如何。
孟茯这里忙,沈夜澜又出了门去,而且当夜回来得又晚,孟茯早就歇下了,哪里顾得上与他说?
翌日又请大夫来给沈珏复诊,听着身体果然逐渐恢复了不少,放心了不少。
左右手边琐碎事情一堆,也不晓得自己在忙个什么,连若飞若光那边,也只能打发人去送些东西,晓得他二人刻苦读书,倒也没怎么操心,只合计着年后,该给萱儿找个女大夫来家里,也好让兰若她们也跟着认几个字。
晚些时候,三皇子那边有人来,问孟茯是要几时启程去石头县,大家一路好相互照应着。
孟茯找不到好法子拒绝,只能应了,给个日期,心里盼着他们有事情耽搁,不能与自己同行。
而这边得了消息的李琮,却是高兴道:“想不到这许多年来,想过千百个再遇到的可能,唯独是没有想过,她竟是嫁了沈夜澜的乡下村妇。”
“是啊,其实早该想到的,一个普通的乡下妇人,哪里有那样好的星宿,轻而易举就从辽人手里哄得了那么多哈青马呢?想想咱大齐前仆后继赔钱又搭人,半条小马驹都没有得,偏让她好运气得来了,可见这都是天注定了要给她的。”柯子瑜也附和着。
她这话倒也不是没个来路,自古那读书人,文状元乃天上文曲星下凡,武状元则是武曲星下凡,没有哪一个是凡人。
所以孟茯一个普通的乡下妇人,能得这样的好运气,可见不是凡人,指不定就是天上的星宿投生呢!
而且男女不一样,文曲星武曲星可投到寻常人家,那是因为将来能出人头地的,可这别的星宿就只能投到帝王家里。
这话李琮也十分赞同,面前桌上摆着的,是孟茯的平生,他连夜叫人取来的。
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看到孟茯是无父无母,早年被祖父抱着到那梨花镇上落户的,就有些懊恼道:“也怪我糊涂了,早该就想得到的,这年纪时间和小妹失踪都是能对得上的。”
“不过这位姓孟的大夫怎么说?”柯子瑜怎么想不起,太医院里有姓孟的老大夫?他又是个什么人,怎么小公主就落到他的手里呢?还有玉妃娘娘和五岁的平阳公主,又在何处?
李琮也将太医院的大夫都排了个遍儿,却是没有一个姓孟的,那年告假回老家的倒是有两个,可是如今都还活着,阖家孝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