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仇家,应该不会乱跑吧?
拓跋筝倒是没瞒着孟茯,点了点头:“他那样的性子,自来骄傲惯了,如今断了一臂,心里到底是接受不得。”所以她在石头县多留了一段日子,反正都是养内伤,在哪里养都一样的。
“这是南海郡欠他的了。”按理南海郡的将士们到底还是为了保护这一方土地上的家人朋友。
可独孤长月呢?他只不过是因为和沈夜澜的交情缘故,方跟着上了战场。
所以孟茯觉得,也可以说是沈夜澜欠了他一臂。
拓跋筝听到孟茯这样说,有些不赞同,“他是个出家人,和尚当是以慈悲为怀,断了一臂不怪哪个,只怨恨他自己修行不到家,感化不得那些个海贼放下屠刀皈依佛门,反而取了他一臂。”
“这样说,到底是不近人情了……”不过为什么孟茯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道理的意思呢?逐问起拓跋筝的伤势,伸手朝她手腕探了过去,“你怎样了?”
“还好吧,比这样的千百般的苦头我都受得,这一点算什么?”她是不以为然的,对她来说不过是些小伤罢了,总能养回来。
只是孟茯听了却是心疼,“你这是不爱惜自己,断然不能这样想,要一点伤都不受才好呢。”不过诊了一回,不免是有些吃惊,“你这身体恢复的确是快。”孟茯还以为,少不得要小半年呢。
这才两个月没到呢,她竟然就好了。
拓跋筝笑道,“所以我才说,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伤罢了,我才不似那和尚一般,不过断了一条手臂,便要死要活的。”
“没那么严重吧?”孟茯当时在书院里见过独孤长月,看着挺淡然的。
“他自己要脸面,那都是装的。”拓跋筝丝毫不留情给他揭穿了。她因在石头县里,也是住在孟茯那院子,与于四莲他们住在一处,自然也就日日看到沈墨兰,想到她与那沈巽来往过于密切,便趁着当下也没旁人,就提醒着她:“沈家的家规也算得是森严的,墨兰与沈巽便是亲邻旧戚,也不该如此来往密切,时间久了,少不得叫人闲话。”
那墨兰是个天真无邪的好姑娘,承受能力远不如司马少熏,若真出现些什么风言风语,她如何能撑得下去?
孟茯被她这话吓了一跳,“你这是几个意思?”
“便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拓跋筝很确定,她在那里又不是只住了三两天,“我刚去之时,于家大姐就与我隐晦提了一回,我还没当回事。”
一个族内,怎么能再一处?又不是那同祖不同宗,孟茯一时着急起来,“这如何是好?你怎不将人一起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