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难道不是咱们的女儿?”孟茯听了这话不乐意地反驳着。
沈夜澜见她为此生气,忙哄着,“萱儿哪里要操心,小小年纪就是个小人精,往后只有她骗别人的,没有别人能骗她半分的道理,你不信就切等着瞧吧。更何况还有两个哥哥保驾护航,往后的日子她难不了。”
他这话倒是一点不假,若飞若光随着年纪大,心里越来越是会做打算,又爱护妹妹,萱儿往后的确是不会差。
于是接过沈夜澜的话,“是了,清儿也不用担心,唯独是浅儿。”说罢,叹了口气:“到底要如何与大哥大嫂说?实情瞒着吗?”
可若说了实情,就怕那边为了顾及颜面,直接要将女儿嫁了秦淮。
孟茯倒不怕他们责怪自己。
却听沈夜澜说道:“浅儿这个性子,他们做父母的也有问题,不能指望才送到咱们家这里一月半月,就能改变的,何况婚事是他们订下的,女婿是他们自己选的,如今这女婿德性有亏损,怨不得别人,你只管照实说了,若是大哥大嫂为了颜面不愿意退婚,我再与浅儿想法子。”
那秦淮,真非良配。
孟茯得了他这话,心里也有几分打算了。见他满脸的倦意,心疼不已,“既如此,早些睡吧,你明日还要去朱仙县呢!”
沈夜澜应了,重新将她圈在怀里。
窗户开着,阵阵凉风在屋子里七弯八拐,卷过床榻,掀起那一道道纱帐。
孟茯哪怕紧贴着沈夜澜烫热的身子,但这凉风有幸,倒也不觉得闷热,听着身后的沈夜澜不在言语,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忽听到他在耳边说道:“阿茯,我们要个孩子吧。”
孟茯有些心动的,尤其是当初看了牛夫人家的小胖子跟卫如海的小闺女后。
现在眼前着少熏过几个月也要生产了,心里有时候便忍不住想,也不晓得她跟沈夜澜的孩子,是个什么模样的。
于是下意识地应道:“好。”
这一声好才落下,原本看着疲惫不堪的沈夜澜忽然翻身压了上来,好不精神抖擞,“我已经许久没有喝酒了。”
原本还想推开他的孟茯,听得这话,忍不住‘噗’地笑出声,“可你见天熬夜。”
“没事,我年轻,不影响。”
“可是……”
孟茯剩余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如她所预料一样,第二日醒来,枕边早不见了人影,自不必多费口舌去问,也晓得沈夜澜只怕天一亮就马不停蹄赶到去星盘山福贵洞,乘船去了朱仙县。
叹了口气,先沐浴了一回,才穿戴整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