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办婚姻要不得,往后我家的孩子,喜欢谁若真是好的,我就不拦着。”孟茯说道。
阮沣儿却是想着孟茯平白无故得了这三个孩子,若是自己也能捡个孩子回来养着多好。
这时候却听得少熏问起黄师爷家的孩子,“我听说黄师爷夫妻的棺椁送老家去了,那孩子怎么办?李大人家还养着么?”
她见天在府上,自然不晓得惠德把三月哄去做了小和尚的事情。
所以这会儿提起,孟茯直叹气,“他原本是有这个意思,还找我劝说李嫂子的,只是叫惠德师父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三月已经皈依佛门做了他的弟子。为着这事儿,我听说他们夫妻还头一次闹了红脸呢!”
阮沣儿听得了,有些可惜,“我竟不知道此事,可怜那孩子了,若早晓得我便接到家里来。”
她说这话,几个人也没有那傻的,自然就明白她想接来做养子。
毕竟阮沣儿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孩子了。
不过养子什么的,也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孟茯听了,只道:“这有什么,各人在这世间,没有儿女缘份的少之又少,你夫妻兴许是缘份没到,指不定哪天就有人送孩子来给你们呢!”
只是这话孟茯其实晓得,安慰人罢了。
哪里真的会有人抱着孩子送上门来?
却不曾想一年后阮沣儿那在京城里的爹娘,破衣烂衫抱着个奶娃娃给她,说是她弟弟一定要她养。
左右她不能生育了。
不过这是后话了。
当下孟茯也只是随口讲来,哪里晓得往后能成真?
吃过青团,孟茯怕司马少熏积食,喊她起来走动,一行人便撑着伞到花园里闲逛着。
孟茯看着这头顶的伞,直叹气,“这会儿是有空,咱有这闲情雅致的,还能撑着伞,往日忙起来,莫说是这伞了,连手绢团扇都没得闲工夫拿。”
阮沣儿有些吃惊地看了看她,“可是沈夫人您也不黑啊。”
“她当然黑不了,你也不想想她原本是个大夫,最是会倒弄这些涂抹在脸上的东西,她一直擦了那防晒的香膏,自然不怕黑。”司马少熏说道。她第一次去辽国的时候,孟茯还托付她带了不少给李馥呢。
拓跋筝闻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后知后觉,“你给我的原来是这东西?”好像蛮有用的,她就奇怪了,近来出门急了,也不曾戴斗笠撑伞,却没有半点变黑的样子。
原来是因为阿茯送给自己那一套擦脸的香膏。
这时只听司马少熏说道:“其实这东西是能赚钱的,可惜阿茯现在做的生意已经够多了,若能分出精力来,保管能赚个盆满钵满的。”
孟茯当然想过了,别的不做,就做这祛痘祛斑防晒的,也要挣不少呢!
可惜,她也不是那八爪鱼,就两只手,哪里忙得过来嘛?所以也只能满脸惋惜,“是啊,不然我也想做这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