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晓得却听拓跋筝说道:“沣儿她爹娘寻来了,状告她不赡养爹娘和幼弟。”
“我若是没记错,当初是她爹娘主动和她断绝关系的,不是户头都下了么?现在沣儿也改了姓,叫他去告呗。”孟茯嘴上是浑不在意,但脚上已经开始跑起来,“你说天下怎么能有这样的父母亲?沣儿不晓得又多难过。”
阮峥又不在家,如今正在战场上,孟茯哪里能叫他的媳妇给人欺负了去?
所以急匆匆就往隔壁衙门里去了。
她是弘月长公主,尊贵无上,又有当初他们自己不要阮沣儿的种种证据,这案子自然是败了。
可阮沣儿还是心软,给了他们两千两的银票。“到底,是他们将我养大,从前也不曾亏待过我。”
这便二千两,便算是将从前的养育之恩还了吧。
孟茯张了张口,想安慰她几句,反倒是她身后紧紧跟着的阮小尘牵着她的手,“阿娘,小尘一辈子不会不要爹娘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小尘都是你们的孩子。”
仰着的小脸上,坚定的目光,无疑最是此刻最能暖阮沣儿心的良药了。
她收起心中的悲伤,露出一抹笑容,“一辈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小尘也是我和夫君的孩子。”
孟茯一看,这也用不着自己担心了,目送他母子俩上了车,正要与拓跋筝说自己白担心,忽见她捂着嘴,一副要干呕的难过表情。
旁边,是萱儿递给她的水果酥肉。
“筝姑姑,您怎么了,平日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么?兰若姐还说您最近忙,懒得过来一趟,多做一些一会儿给你带回去呢!”萱儿疑惑又担心。
孟茯则觉得她干呕的这一幕好生熟悉。
脑子里先是冒出司马少熏怀孕的时候,随后又是剑香怀孕的时候。
这特么就跟她俩孕吐一样!
于是也顾不得自己惊涛骇浪一般的心情,更没有去关心询问拓跋筝,反而是一把抓过她另外一只手。
拓跋筝被她这一抓,惊恐得忙要收回去。“我没事。”
孟茯却是咬牙切齿道:“你是没事,那和尚有事了!”
萱儿不解,只听着气急败坏冲进屋子里不知道要去找什么的阿娘,还听着她的骂声从前面传来,“这个畜生,还没成亲啊!”
拓跋筝也顾不得萱儿,而且萱儿手里的水果酥肉,她闻着的确是想吐,于是便去追孟茯了,一面试图劝解她:“我和他同榻而卧,他若是不做点什么,畜生都不如呢!”
孟茯听得这话,一时停滞住脚步,“你是被那妖精和尚勾了魂么?未婚先孕,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行,我得马上写信,让夫君打发他回来立即和你拜堂成亲。”
拓跋筝没有反驳,反而是有些庆幸地说道:“我还以为,我会同沣儿一般,这一辈子是不会再有孩子的。”
所以这个孩子的到来,即便是没有爹,没有成亲,她也欢喜。
孟茯得了这话,想起拓跋筝从前的种种,却是越发坚定了立即让独孤长月回来成亲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