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町道:“宁町不敢,只是宁町与子越无冤无仇,又非无聊之人,并不会无故玩如此玩弄人心的把戏,即使宁町不说,以子越聪慧,也会知宁町背后另有其人。”
“而宁町身家性命皆系于平兰楼而已,宁町背后之人,也不必言明,甘公子稍一思索便知。”
随着宁町的话,萧元扬被插了一刀又一刀,萧乙缩在墙壁角,都想捂眼睛,厉害了,他们平兰里藏着人才啊。
萧元扬:“……”
第38章
没有最心呕,只有更心呕,在之前的时候,萧元扬自然不在意他在甘子越心中是个什么形象,玩弄人心,阴险恶毒,恨他恶他都无所谓。
在被狗粑粑给糊住感情那块脑子的时候,他是想报复人来着,脑补人得知真相后越伤心他越痛快。
而现在,若是能剖开肚子看看,他肠子都给悔青了。
现在被拿住把柄的都不好说是谁,看看站在他面前的宁町,他一时竟无言可辩。
身家性命皆在他手,可他竟有一时拿此人无可奈何之感,投鼠忌器,束手束脚,不能妄动的憋屈之感。
萧元扬的目光能将人给凌迟,过了好大会儿,他才道:“怎么着,以为甘子越对你有两分不同,还想到我这里威胁摆谱来着。”
宁町垂下眼,姿态恭敬,口中也说着:“宁町不敢。”但是萧元扬岂会被他所骗,他看此人敢的很!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从今天开始你给我与甘子越拉开距离,慢慢疏远,不要让他察觉到别的,你别告诉我你不会。”
“若是你搞小花样儿,让甘子越因此事联系到我头上,呵,陈管事说你通透,我想你不会做出不自量力,自掘坟墓之事。”
即使这样说着,萧元扬看宁町的眼神也颇有一种想让他就这么悄无声息消失的意图,死人才是完全的封口。
眼前这位虽困于南风馆,身份卑微,但全然无唯唯诺诺,萧元扬既担心他之前的蠢事败露,又觉得此人威胁也同样不低。
就头痛,几经思考,最终仍是投鼠忌器的原因,让他打消了危险的念头。
让宁町离开之后,萧元扬仍心呕到呼吸都不痛快,被他目光扫到的粘在墙壁上的‘壁虎人’萧乙,一个激灵忙道:“主子,您实不必与他生气,他这一辈子都是个如此身份而已,一介小人物,哪值当的您跟他上气?”
萧元扬一点都没有被宽慰到,他先前就是如此想的,结果被人给狠狠咬了一口。
萧乙又小心道:“甘公子,甘公子他肯定一时被蛊惑而已,属下明白主子您长兄如父的心态,见甘公子被外面的小妖精给欺骗心痛的心态,但这都是暂时的,甘公子肯定会迷途知返,我这里就有好几个相似的例子,主子您不如与那几位当兄当父的聊聊,汲取一下经验?问问他们都是怎么治他们家小孩的?”
萧元扬:“……”
萧元扬气的顺起旁边的一封信就朝萧乙头上扔了过去:“谁告诉你我对甘子越如父如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