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裳突然就癫狂地大笑起来，用手指着初棠，仿佛在看笑话一般。

“人性？初棠，从你抢走我的一切开始，我就没有这种东西了你知不知道啊？你知道一个人在一瞬间失去所有的时候有什么想法吗？不，你没有经历过，你什么都不懂！”

初棠只是冷静地看着初裳，听着她对于自己的控诉，也不出声。

小时候，她很喜欢自己这个姐姐。

经常喜欢在姐姐面前转悠，想要跟姐姐说话，想要姐姐带自己玩儿。

可是那时候她就发现，初裳不喜欢自己，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露出憎恶的表情，那是让小时候的初棠害怕的。

然而，她还是不放弃，她主动做了很多事情。

但是都收效甚微，随着年龄的增加，她愈加能够感受到初裳的恶意。

后来，初棠就放弃了，既然自己这个姐姐这么不喜欢自己，那也就没必要再故意讨好她了。

再后来……她的人生几乎就围绕着战临渊了，跟这个姐姐也渐行渐远。

然而谁知道，现在姐妹相见竟然是这种地步。

“初裳，你从小就那么讨厌我，不是因为我抢了你的东西，而是因为你根本就是个自私的人。”

初裳突然就沉默了，一言不发地看向初棠。

手里的烟也抽完了，初裳看了一眼燃尽的烟头，再转眼看向初棠。

“你说得没错，从你出生开始，我就讨厌你，我根本就不希望你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早知道今日，我一定会在你出生之前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