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尔图觉得自己的猜测和事实相差无几,他这在官场上如鱼得水的脑袋瓜子,还能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

瞧瞧他的分析,多么合情合理。

胤祈目送噶尔图等人走远,搓搓胳膊小声道,“二哥,他的脑壳是不是有问题?”

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天下皆浊我独清”的高高在上真的好欠揍,他能让揆叙偷偷套他麻袋吗?

“你管他作甚。”太子爷让何玉柱喊揆叙进屋,打量了一眼房间里的布置,示意宝贝弟弟给他磨墨,“天若欲其亡,必先令其狂,噶尔图大概觉得我和他是一丘之貉,如此不设防,也不知道是该说他蠢,还是佩服他胆大。”

“总不能是以前给二哥送过礼,一回生二回熟,所以觉得没关系?”胤祈歪头想想,感觉自己是个傻子,咧嘴笑笑赶紧磨墨,“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二哥什么都没听见。”

“你也是真敢想,二哥从来不收外人送的礼,毓庆宫的每一样东西都登记造册,他想送也得有地方送。”太子摇头笑笑,显然没将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索额图对他不说言听计从,也绝对不会碰他强调过不能碰的东西,赫舍里一族的年轻一辈没几个能看得过去的,想给族里的年轻人谋个好出路,无论如何不能和他闹翻。

太子爷想起他那年纪一大把还是闲不下来的三姥爷,不禁又开始叹气,赫舍里一族的事情他不好插手,只能努力给三姥爷找事情干,只要他忙的没精力想别的,这辈子就不会走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