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口人,挤在一套不到六十平米的房子里生活,她是拖油瓶,哪怕听母亲吩咐喊着继父“爸”,总归是没有血缘的外来人。
继父一家待她不算差,但也不算好,母亲嫁过去的第二年就生了个弟弟,和她差了七岁,这是凃家第一个男丁,待遇自然不同。
母亲改嫁后对她关爱原本就不如从前,生了儿子疏忽更多,总让她让着继妹,照顾弟弟,要听话多干活。
所以那时候,凃家所有的家务都是她妈妈和她两个人做的。
原主想考大学,但她母亲告诉她,她成绩不算好,拿不到奖学金,家里负担不起,还不如高中毕业后早点找份工作,帮衬家里。但继妹凃静莹成绩一样不行,她却早早开始筛选学校,显然一定会继续读下去。
原主责怨母亲偏心,凃家冷漠,最终没有照母亲要求留在那个三线小城市找工作补贴家里。
她孤注一掷,带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两千块钱,跑来离家很远的大城市闯荡,一边打工一边上夜校补习班。
她赚了钱过上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生活,远在小城市的母亲和凃家人生活却很不如意,继父失业,凃家老太生病。弟弟十几岁学人打架早恋抽烟喝酒,结果失手打伤了人,对方落下残疾,凃家陪了一大笔钱,他也缀学在家,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凃家雪上加霜。
凃静莹大学毕业后如放飞的风筝,住址和工作地址都含糊其辞,一年回不了一次家,每次都喊工资少开销大没钱,摆明了不想管这烂摊子。
凃家如今全靠温母出去打工给人当阿姨挣钱,继父则开始酗酒,喝多了还会动手打人。
原主虽然早早离家,可到底心疼母亲,禁不住她哀求,一次一次掏钱给她。但她同母异父的弟弟成天惹是生非,凃家犹如无底洞,最终这些钱全都补贴了凃家。
温母不舍得儿子,不肯离婚,原主又不能完全不管母亲,最后只能继续拖着这个烂摊子,赚的钱全都贴补回去,至今依然租着房子住。
相比之下,凃静莹口中百般节省才匀出来贴补家用的五百块钱简直和笑话一样。
温檐觉得,大概是家事上面的不顺心,才让原主有了一点特殊爱好。
她憧憬向往美好的事物,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对方,只会一味的强求,求而不得又不懂得放下,才会一步步走至那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