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檐长长出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他上辈子没有走音乐的道路,而是一位拿了不少奖项的演员。
他精湛的演技使得他表情、语气还有眼神都非常到位,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恰到好处的完美,才令他露出了破绽。
她的小森,每回心情激荡的时候,耳根都会变红。哪会像此刻面前的他,眼底满满演绎出来的激荡,但身体却毫无变化。
“檐檐姐,你们住几层,我在二十五层。我们这次会在h城待两天,你们呢,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知道h城有家非常好吃的苏帮菜——”
苏遇森的话,被微信提示音打断,是温檐发来的消息,只有一行字:闭嘴,信不信你再多说半句,我就把你从电梯里踹出去?
苏遇森:……
很快,在电梯另一边拉着任宁和钟钟聊天的若泰听见了自己艺人的笑声。
那是非常欢畅的笑声,像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笑得浑身颤抖,一手握拳抵唇,一手按在撑在腹部轻揉,以此缓解因笑声而酸疼的肌肉。
从前她透过他看另一个“他”,他总觉得不舒服,那是因为他觉得他的部分被忽略了。她能第一时间分辩出两个个体的不同,差别对待,他同样觉得不舒服。
可现在,他突然发现,她第一时间认出另一个“他”,也等于是第一时间认出了他。
半点试探都没有,也不需要任何确认,就那样一眼,无论他的演技有多精湛,她依然能完美区分他们。可见对她来说,他并不是没有意义的存在。
他没有死在上辈子的二十九岁,他依然活着,在这个年轻的身体。
别人看不见他,但是她能看到。
苏遇森慢慢止住笑,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语气温柔:“谢谢。”
温檐移开视线,懒得再看他。
片刻,熟悉的眩晕再度降临。温檐靠在电梯墙面,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这种晕啊晕的事,可能晕的多了她也习惯了,无论任宁还是若泰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不舒服吗?”耳边响起苏遇森的声音,“是不是着凉了,这几天h城很冷,你穿的有点少。这几天我都住在这家酒店,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不用客气,直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