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跳得厉害,却并非病发那么难受。
头比上辈子见到江祁的头一眼,还要晕眩。
芙笙抿抿唇,声音颤颤巍巍,央求似的:“萧元,听闻你要同三皇嫂去西陵了?我也想去……”
第二勺汤升至半空中,生生停在他的嘴边:“长途跋涉,你的身子骨受不住。”
“你最近未来,不知我已同三皇嫂学了许多强健身子的办法,身体好多了。”
“西陵水土与新月差异较大,怕你到了那儿水土不服。”
他的语气坚定又不容置疑,芙笙像只泄了气的河豚,只能温顺地游来游去。
片刻,她想起米公公的话,终做起最后的挣扎。
“我……想待在你身边。西陵遥远,你走了,我且忧心。”
话音刚落,芙笙便有些懊恼了。她不想让自己与萧元的关系僵掉,她对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好似有一条丝带将二人绑在一起,不紧,你却无法挣脱。
她本以为这句话太唐突了。
萧元放下勺子,抬起头无比诚恳又严肃地望着她:“再说一遍。”
“……”芙笙心里没底,以为这是一种威胁。
等了须臾没等来一句重复的萧元,向阿星招招手。
阿星心领神会,他跑了趟厨房,不一会儿便端来一盘上等的桂花糖。
他将糖推至芙笙身前,望向她的眼神温柔地能溢出水来:“方才那句话,想再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