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化干戈为玉帛

那不曾掺杂丝毫情绪的声音萦绕于普瑞·卡姆斯的耳畔,他目光呆滞地注视着面前的红帽青年。

一秒后,他的瞳孔收缩,无法克制的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盯着近前,满脸淡然的青年。

猛吞一口口水,他再三斟酌,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不会吧,我只不过是在你身上放了个定位器和专属于我自己的印记,你就查出我是个哪个世界的人了?」

问出这句话后,他皱了皱眉,暗自思忖着:「不可能啊,我留下的印记那么淡,莫要说传送,就算当个路标使用都费劲,他能察觉到我的印记都已是算他厉害了,怎么可能知晓我是哪个星球的,这反追踪能力也太恐怖了吧!不对,我压根就没有回过银辉星,难不成……是我身上也被留下有着窃听或感应能力的印记了?还是说安德丽那丫头出卖她亲哥!?」

另一边,方宇轩表面上没有什么神情变化,实则亦是愣了一下。

他的印记?这家伙不仅在我身上留下定位器,还留了什么印记?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看来,我的条件还是太小儿科了点……方宇轩不免有些后悔。

普瑞·卡姆斯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再次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来自银辉星,还敢如此狂妄的向我索要收获?你是哪个世界的?敢对我们银辉星如此强硬,碧蓝星?还是金熳星?亦或是秘元星?」

好嘛,无需我主动做什么,未知的知识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原来还有这么多异世界,而且从他的语气中可以体现出来,这些世界丝毫不比他的银辉星文明差……方宇轩整理了一下自己所发现的细节,将其转变成知识。

面对质问,他雍容而不失风度,平静如水道:「你一直都弄错了,我根本没打算抢你的收获,对你能在那里面获得什么完全不感兴趣。我只是单纯想知道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对那名为星魂的势力,有什么了解。」

「额……是么?」普瑞怔怔地看着他,从原本事态严重,到如今误会一场,让他只觉反差过大。

相较于之前的误会,对方真正的要求,显得能接受太多了。

普瑞暗自松了一口气,相较于兵戎相见,他更喜欢友好交谈,更何况,在这里,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帮手,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而对方,至少还有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莫测的家伙隐藏着,除此以外,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埋伏在暗中,就等抓到他破绽呢。

这种套路与行动,已经在各大高文明世界传开了,诸如此类,或是以这种为基础开创的高阶方法,多了去了,都被大人物们玩出花来了。

正是如此,他才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能犯傻,绝不耍贱。

遵循这样的原则,秉着如此的态度,他瞄了一眼青年,「你早说啊!」

「呵!你现在知道也不迟啊,反正误会都已经解除了。」方宇轩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一如不久前与普瑞初相遇时的样子。

不知为何,看着戴着红帽的青年露出笑意,普瑞就觉得牙痒痒,但好在他暂时还不打算与对方撕破脸,便忍住动手的冲动。

「这事告诉你也无妨,但你必须保证,不会在我说完后,对我有任何图谋,不能亲自或指示别人对我动手,或在我遭遇不明人士袭击时,眼睁睁地旁观。」普瑞言简意赅的说道,目光快速瞟向周围,担心周边的草丛里随时会蹦出几个大汉,将他团团围住。

很谨慎嘛,看来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多半也是一个演技派……方宇轩面不改色的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对方的要求。

普瑞不是很放心的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放心吧,我们同样不愿到处树敌,能做朋友,为何要敌对呢?」方宇轩无奈的撇了撇嘴。

接下来,普瑞才算是安心地将自己所见到的事物都告诉了他,包括在那深不见底的不测之渊两岸,见到的红色图案,以及那黑色浑浊液体的空间内的隐患。

「影子污染物质……所以说,只要进入那里面,就会被那黑色物质侵蚀,他们两个之前身体不适,就是因为这个?」方宇轩半沉思的问道。

「没错,因为提前蹲守,所以我发现了里面的问题,早有准备的喝下了可以抵御一切毒素侵入体内的药水。」普瑞没有丝毫隐瞒的说道。

在他看来,对方既然知道他来自银辉星,就应该知道他们所在的世界,是以绝对先进的科技为主的世界,也许在其他世界,宝可梦训练家才是主流职业,但在他们银辉世界,博士才是真正值得尊敬,并占据最高地位的职业。

因此,他不觉得自己拥有能抵御未知物质侵蚀的药水,有什么可隐瞒的。

「你的药水应该不是你自己研发的吧?」方宇轩沉吟着说道。

隐隐猜测到什么的他,尽量使言语表达的隐晦一些,避免出现一些错误。

在之前他与皮卡丘心念融合后,凭借心眼的观察下,能发现里面有不少物质组成,至少皮卡丘可以确认,复活方宇轩的液体远比这个纯粹,没有如此多的物质。

从这点,他就已经判断出,普瑞的药水,并非天然形成,而是人为制造的。

普瑞见对方近乎肯定的提问,沉默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的确不是我研发的。」

「介意让我知道一下是谁吗?说不定未来我们能有合作呢?」方宇轩平和的说道。

闻言,普瑞犹豫了很久,深深看了一眼对方,表现出来的神态,不着痕迹的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抱歉,如若有合作的想法,你可以找我,我叫普瑞·卡姆斯,你应该是知道的。」他的语气与之前迥然相异,显然格外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