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您的腿受不得寒凉,受不得!”
盛南额间暴出几根明显的青筋,他咬紧腮帮,从齿缝间挤出四个字,“扶我起来。”
死不了人。
区区这点,算什么痛。
温明用没举伞的那只手去扶,用好大一番力气,才把老板从地上扶到后座上,在老板收腿到车里时,温明清楚能看见,豆大般的汗珠儿从他额头上滚落。
一定很疼吧。
......
言慈洗完澡后,换一身米色居家服从浴室走出来,细白脖颈上搭一根毛巾,吹到半干的头发带着湿意软趴趴搭在腰间。
往客厅走。
江渡穿灰色线衫黑裤子,坐在白色沙发上闲散地靠着,一条腿屈着,一条腿伸着,指间的烟明明灭灭的燃着,他吸得很大口,深深的,就两三口一根香烟就已经见底了。
他视线落在言慈脸上,“好点儿?”
言慈没回答这问题,走到沙发侧翼上坐下,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似的,人也看上去懒洋洋的,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毛巾擦着头发,
“他回来干什么?”
“他爱你。”
男人最懂男人。
江渡完全能读懂那男人眼神里的东西。
言慈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偏头去看江渡,“你在开玩笑。”
江渡弯着唇笑,笑容里却没有笑意,他只是盯着她,“你看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么?”
言慈注意到香烟快要烧到江渡的手,提醒他,“烟。”
言慈公寓里常备烟灰缸,她不抽,但是江渡会来看她,好几次满屋子找不到烟灰缸后,言慈就记得备上了。
江渡掸掉落在指间的烟灰,然后将烟头摁灭在玻璃钢中,紧跟着又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来咬在唇间,拿起打火机用手拢在唇边歪着头准备点烟。
“江渡,别抽了,你今天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