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好几次观测,终于碰上了一个活生生的无惨,月彦本来就打算尽可能在炭治郎身边多停留一段时间,对于一直想找机会见缝插针留下的月彦,这个邀约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一人一鬼不谋而合,热火朝天地在佔用了暂时无人居住的民宅(紫藤花之家最终还是没被找到),哼哧哼哧地锻鍊了起来。从有氧运动开始热身,到针对不同部位的肌力强化训练,火之神神乐和水之呼吸轮流跳到晕倒为止。炭治郎被变成鬼的妹妹祢豆子在哥哥第一次训练到晕倒时,还很紧张地跑到他身边想要把人摇醒,到后来都可以冷静地拉着少年的肩膀把人拖到屋子里休息。

期间内甚至还碰上无惨派来的两只鬼,一个可以把手毬砸出砲弹的威力,一个可以操作物体的运动轨迹,正好被拿来当成炭治郎的期中小测验。虽然过程相当的狼狈,但终究是以浑身伤痕累累的代价换来胜利。事后就炭治郎本人的陈述,回想起来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不知不觉之间身体居然可以连续不断使出那么多水之呼吸的型。

只可惜鬼杀队留给炭治郎的自由时间并不太多,乌鸦很快就嘎嘎叫着“南南东、南南东”催促炭治郎前去斩鬼。不方便在白天赶路的月彦叮嘱了炭治郎一些旅行途中也可以训练的技巧,就让炭治郎跟着乌鸦上路。

等到天色渐暗,月彦准备动身追上炭治郎的时候,却同时有熟悉和不熟悉的面孔拦住了他。

“珠世!有什么事吗?”月彦有些惊喜,怎么说也是曾经一起工作多年,虽然知道这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珠世,但看到熟悉的脸还是挺暖心的,就连珠世身边那个横眉竖眼的小鬼看起来也不那么恼人了。

珠世看起来有些犹豫,脸上的表情几度变化,最终以一副坚定的神情开口问道:“你和鬼舞辻无惨是什么关系?”

“大概是……祖宗的关系?”如果鬼王是所有的鬼的祖宗,那么他可不就是无惨的大祖宗嘛!这个逻辑没有毛病。

“珠世大人,这家夥很明显脑子有毛病,不要浪费时间和他说话了。”珠世身边的小鬼一脸嫌弃的就要把人请走,反而被珠世呵斥了一番,让月彦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叫做愈史郎。

“哎,搞科学研究的,不是应该要更心胸开阔一点,才能接受新知吗?对了!妳还有再开发把鬼变成人的药吗?有的吧?太好了,你等我找一下……有了有了,幸好有多带。”

月彦往衣服的内侧口袋里找了老半天,终于掏出一只装满了淡紫色液体的小胺瓶抛给珠世,在半空中被愈史郎拦截。

“只能给你们这么多,剩下的我得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那就先这样,我还要去指导学员呢,先走啦。”

好不容鼓起勇气准备来一探月彦真面目的珠世和愈史郎,目送月彦的背影逐渐远去,只觉得疑惑不但没有被解开,反而越来越多了。

相较珠世和愈史郎内心的纠结,月彦更烦恼要怎么在炭治郎身边多了两个小夥伴的前提下继续给他开小灶上课,如果这两个人是可以好好沟通的类型也就算了,偏偏其中一个金毛看到鬼就会发出肮脏的高音爆哭不止,另一个……是山猪人,过于奇葩的组合让月彦在犹豫半天后放弃了贸然接近,而是一路远远跟着三人来到那田蜘蛛山。

那田蜘蛛山里的鬼看起来像是在扮演一种扭曲的家家酒,那些担当着“哥哥”、“姊姊”、“妈妈”和“爸爸”角色的鬼们,与其说是家人反而更像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性格讨老板欢心的社畜们。

而社畜们此时正因为业绩压力,分头对进入山里的鬼杀队门大开杀戒,炭治郎的三人小队也因此被冲散。虽然提供了接近炭治郎的好机会,但是周边充斥着鬼杀队负伤剑士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呻///吟,月彦黑着脸怎么也没办法对这些倒霉孩子视若无睹。

“呃——好吧!就当是志愿者服务了!”有些恼怒地咕哝着,月彦开始暴力拆解四处弔挂的蜘蛛丝,但那些被当成提线木偶的鬼杀队员显然需要更多的帮助,他们之中大部分都被幕后操作的鬼粗暴的扭断了手脚,之所以还留着一口气是为了让来支援的队员们面对哭喊的队友无法下手。

即便是这样悲惨的状况,精神还清醒的剑士仍然抗拒着月彦的帮助,尝试着用残破的身体爬着远离他,另一边还有源源不断的蜘蛛丝从各个方向伸出来,打算重新把这些“木偶”接回去。

“啊!都已经伤成这样就给我老实一点!”

气极了的月彦直接一人一拳敲昏,他已经几百年没有这么劳碌了,最辛苦的时期还是鬼杀队刚刚草创,鬼月组的影子都不知道在哪里,那时候的月彦还得仗着自己的体质帮忙连呼吸法都不会的剑士们抢救伤员,有时候那些剑士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还会把月彦也当成敌人来攻击,因为不能和伤患较真,每次完成抢救任务的月彦看起来都比伤患还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