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恋柱大人之前是炎柱大人的继子呢。”

“欸!可是他们不是年龄差不多吗?你说的是前任炎柱的槙寿郎大人吧?”

“不不不,就是现任,槙寿郎大人很早就从柱的位置上引退了。”

“是因为受伤吗?”

“不清楚呢,但是听之前去学习炎之呼吸的人说,槙寿郎大人每天都在喝酒,偶而看到他们练习,还会说一些很打击人的话。虽然炎柱大人都会安慰他们,但那些话真的很过分!”

耀哉只能再次出面为炼狱槙寿郎缓颊,快乐的吃瓜大会连续几次陷入尴尬,众人默默地抛出这样那样的理由散会。就连炭治郎也拉着许久没有进行呼吸法训练的善逸和伊之助离开现场,只留下耀哉一家和月彦这个节目主持人。

月彦伸了个懒腰,久坐后的骨头喀喀作响,对着耀哉张口就是:“你们这届鬼杀队......”

“素质不太行。对,我知道您想说什麽。是的,孩子们家裡或多或少有些......事故,每个人面对这些事件的调适方法也不太一样,在这方面,儘管我个人愿意提供协助,但我并不希望因此给孩子们带来更多压力。”

耀哉直接把月彦要说的话讲完了,顺便还附带了完整的解释。月彦就很困惑,明明大家都是产屋敷,为什麽这些子子孙孙一个个都能说会道,说出来的话还会让人想要鼓掌,而到了月彦这,说出来的话总是引起别人来打他呢?

“哎,不想给他们压力是一回事,但是老让他们这样憋着,对工作表现也会有影响的,就拿那个不死川来说吧,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已经很难亲近了,公开威胁要把弟弟打残的发言——不管理由是什麽,也许那个弟弟是个人渣,也许是不死川自己有什麽难言之隐,但这只会让其他人更畏惧和他一起工作。别忘了你们可是要一起干翻无惨的,要是队伍裡的成员在任务上都不能互相信赖,怎麽能够顺利把无惨送回老家呢?”

月彦对此相当担忧。

要知道,当初他为了安抚鬼月组新鬼不安定的精神状况,可是花了相当大的功夫在拿捏如何在最保护隐私的前提下,及早发现对方可能的自毁或伤人倾向,并用适当的方法协助新鬼。

那可真是一段紧张刺激的时期,每天都觉得自己是拆弹部队,顺利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机。

“......因为所以,如果可以倚仗月彦先生的经验,协助孩子们跨过心裡的那道坎,就再好不过了。”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月彦并没有听清楚耀哉后续又说了些什麽,只是出于习惯“嗯嗯!”的回应着。

“太好了!相信有了月彦先生的帮助,孩子们的心理健康也会渐渐改善的。”耀哉的声音通常能令听者如沐春风,但在月彦的耳朵裡,反而更像是响亮的警钟。

——等等,他是不是答应了某种麻烦的事情?

“那麽,我们就不打扰月彦先生了,感谢您的时间。等我把事情安排好了,再请孩子们上门拜访,到时候还请月彦先生多多关照他们。”耀哉一家子七口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满足,独留月彦绞尽脑汁回想自己到底答应了什麽。

第一天和第二天相当平静的过去了。

没有什麽奇怪的事情发生。

第三天的时候伊之助终于想通,原来他妈妈信仰的“缘神教”就是从江户时代流传下来,敬拜继国缘一的宗教。伊之助相当自豪的对其他人描述缘神教的聚会所裡放满的“某位不知名大画家”创作的继国缘一像。对此“某位不知名大画家”月彦觉得,这肯定是某种凶兆。

第四天,一隻精神抖擞的金红色猫头鹰出现在月彦的居所门口,说是主公大人推荐他来找月彦聊聊。

第五天,一隻酒气冲天的金红色猫头鹰出现在月彦的居所门口,说是精神抖擞的猫头鹰和主公大人都推荐他来找月彦聊聊。

第六天,一隻特别害羞的金红色猫头鹰出现在月彦的居所门口,说是他看到精神抖擞的猫头鹰和酒气冲天的猫头鹰都来过这裡,所以他也想要来聊聊。

第七天,月彦已经准备好了登记版和纸笔,木无表情地对着门口的人宣布:“要谈话必须提前七天预约取号,请在这裡留下姓名登记预约。”

——奇怪了,明明他才是那个很贵重的老祖宗,应该要躺平等着子孙来孝敬才对,为什麽每次到最后他都是那个劳心劳力的角色?

没有天理啊!

45

凭良心说,月彦想要直接结束观测,然后暴睡个三天三夜。

这群人的毛病太多了,他只是个千年老鬼,仗着年纪充当一下树洞,提供一点心灵鸡汤,那些太复杂的困扰他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