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这样醒来几次,眼前的血色竟然渐渐消退了去,赵隶棠这才发觉,原来自己还是在这处牢狱中。
旁边有两个蛮族士兵在说话。
“哎,这回好了,总算是没有人再来打搅了,咱们几个也不用难做了。”
“我看啊,也活不了多久了,首领怎么就没直接把他杀了算了呢,这样留着一口气,跟死了还有什么区别。”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士兵看了眼赵隶棠,以为他还在昏迷着,“是咱那小王子,不让首领杀他,还以死相逼,这才留了他贱命一条。”
“小王子就是心软,这人骨头这么硬,心也硬的厉害,我看啊,俩人没戏……”
两个士兵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但是后面的话赵隶棠听不清楚了。
又不知过了几日,仍是再没有看到过阿澜月的身影。
赵隶棠心中平白的空缺了一块似的,但是他残缺的东西太多,一时之间也察觉不到什么。
这一日,赵隶棠醒来的时候,发现牢房里的士兵竟然只剩下了一个,原本阿木勒派了众多士兵在此把守,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插翅也难逃。
但是今日却是古怪。
那士兵虽然守在此处,看起来却是心神不宁,频频往营帐外面看。
过了会,营帐外传来了脚步声,那个士兵不知看到了谁,便走了出去,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再进入营帐的,却是多日不见的一个身影,阿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