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啸川心下一戚,喟然长叹道:“是我太过优柔寡断,未能及早斩除‘魂殇’,结果连累项兄饮恨。”
范尊扬正声道:“大叔言重了,五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正是求仁得仁,岂能怪在你的头上?”
岳啸川仍是内疚不已,想了想才又道:“范兄弟见过江夫人,她是否已经恢复理智?”
范尊扬咳声道:“多谢大叔关心,江伯母好多了,幸亏有一位药侠前辈尽力开解,也正是他将我带来白马山庄。”
岳啸川一怔道:“药侠前辈?那是何人?”
范尊扬沉吟着道:“这位前辈形色诡秘,大叔见了自然知晓。先前他以医治笙儿作为交换条件,请五伯他们夫妇二人冲击蛊阵,看来也是咱们的同道中人。”
岳啸川闻言诧喜,脱口轻咦道:“笙儿小姑娘还有救?她如今情况如何?”
范尊扬点点头道:“药侠前辈的确神乎其技,笙儿的伤势已经稳定,江伯母看了也十分宽慰,正是因此才重新收拾起心绪。”
岳啸川心忖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范尊扬则看了看榻上的鲜于曼,面现疑惑的道:“这不是俞姑娘么?难道她是来相助大叔的?”
岳啸川愕然道:“原来范兄弟还不知道?”
范尊扬讷讷的道:“大叔是指什么?我方才恰好碰上孙姑娘,是他指点我来这里找你的。”
岳啸川知道孙楚楚并未细说,只能轻叹道:“俞慕仙便是鲜于曼,两人是同一人。”
范尊扬恍然顿悟,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很多事情便能解释通了——万幸大叔对鲜于曼有所防范,没被她探出底细。”
岳啸川颔首称是,两人又将分别以后的情形对了一遍,各自直是唏嘘不已。
须臾孙楚楚去而复返,岳啸川和范尊扬起身相迎,只见她难掩欣喜之色,笑逐颜开的道:“岳大哥和范小弟聊过了吧,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鲜于曼的心血真的有用,大师的情况已经好多了。”
岳啸川同样欣慰不已,合十祝祷道:“大师慈悲为怀,委实不该含恨而终,只盼如来庇佑,大师能够早日康复。”
孙楚楚嗯声道:“另外我把事情跟师父他们说了,天尊请岳大哥往听雨轩商议要事。”
岳啸川心头一凛,下意识的向鲜于曼看了一眼,孙楚楚见状了然的道:“岳大哥不必有什么顾虑,鲜于曼交给我照顾便好,我保证不会再动她一根毫毛。不然让范小弟看着我,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