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两心交汇,再无半分犹豫,只见邢铸镔和蝶语双手紧握,竟是齐齐纵身一跃,向着滔滔黄河中跳落!
邢振梁见状直是目眦欲裂,啊呀一声疾冲上前,眼前所见唯有浪涛滚滚? 哪里还有爱子的身影?
邢振梁大悲大恸? 胸中浊气一时之间激涌如潮,噗的一口鲜血仰天喷出三尺,脑海中天旋地转? 一跤摔翻在地? 当场晕厥过去。
薛继祥慌忙上前照护邢振梁? 痛心之余难掩愧悔的道:“倘若早知如此,我何必指点老哥破开铁屋的机关,唉!铸镔侄儿,你真是糊涂啊!”
谢青衣纵横河洛,深知黄河之水凶险异常? 邢铸镔和蝶语此番绝无幸理? 惋惜之下冷冷一哂道:“不错,正是你害了这对璧人的性命,你这次罪过不小? 也该前往净宇堂忏悔一番才是。”
薛继祥登时语塞,想辩驳又欠缺底气,原本一片热心成全美事? 结果却落得一身罪业,这可真是从何说起了。
不一刻楼船抵达孟津渡口,薛继祥等三人一同下船,邢振梁虽然恢复神志,却仍是痛彻心扉,乃至失魂落魄,浑似一尊雕像呆立在码头上。
薛继祥只得近身看护,以防邢振梁一时失志,跳河寻了短见。
谢青衣百无聊赖,几番想要催促,但终究还是欲言又止。
此时天光已经放亮,只见一名捕快打扮的汉子踱步过来,上下打量着谢青衣,趾高气扬的道:“你不是本地人吧?哼……敢触犯朝廷禁令偷渡过河,依照律条罚银五两,还不速速交予本捕?”
谢青衣平日呼风唤雨,岂会将这等人物放在眼里,当下索性来个充耳不闻,脸上还露出几丝鄙夷之色。
那捕快登时一滞,径自腰间抽出一把铁尺,一边向谢青衣肩头打落,一边扬声斥骂道:“刁民还敢藐视本捕,真是狗胆包天!”
谢青衣要穴被制,内力运使不得,但应付这等人物,仍旧绰绰有余,只见他肩头一让,顺势侧身一顶,那捕快立刻脚下拌蒜,哎哟一声摔了个嘴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