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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女在后头噘着嘴,一脸郁闷地搅着自己的衣带,时不时摸一把佩在自己腰上的琵琶小挂件。

“哪有哪有,小修乡下来人,自是没有见过世面,哪里但得道友姐姐一句‘赔不是’呢,折煞我了。”她满面堆笑,看上去就活像只练习时长十二年的合格舔-狗。

求心在边上闭上眼,请捻起了自己手中的持珠。

他现在练出来了,知道每次沈闻这样,她不是要坑什么人,就是在挖坑的路上。

就在一来二去之间,沈闻已经舔着脸,厚着皮,把各位霁月城的哥哥姐姐们的每个毛孔都熨了一遍,对这位懂事明理的乡下小土包子散修的好感度直线u。

沈闻解决了一场走廊上的争端,才拉着求心进了房,立马扑在地板上打起了滚儿:“嗷嗷,这种感觉,这种在塔迪斯里打滚一样的感觉,这是浪漫!须弥芥子是浪漫啊!空间折叠是浪漫啊!我单方面宣布东君公输弦是九仙君里坠棒的!”

求心:……

他从刚开始就没听懂过沈闻在说些什么。

虽然听不懂,却当然是随她喜欢便是。

直到沈闻打完滚,她才一个鱼跃盘腿坐起来,面无表情的撑着脸:“霁月城多以音修为主,此次参加宗门大比的人有二十人,这些人皆把自己的本命法器缩做身上的配件挂饰,”她微微眯起眼,“二十人,古琴四把、古筝两把、笛一支,萧两支,琵琶一面,月琴四把,箜篌两把,鼓四面——大者为一,水鼓为三。”她装作贪看美女,一双眼睛把所有人都溜了个遍。

“宗门战术可能为民族交响乐大阵。琵琶为骨。”

她面无表情、声调也毫无起伏,只是冷漠的叙述一个自己推断出来的事实。

“其中一定会有一段琵琶独奏。”

——这应该是唯一可以破阵的机会。

求心捻着佛珠的手停了下来,半晌之后,才又响起了他诵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