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韵也对沈闻失踪的事情感到忧心,但是他从胡袍的袖子里掏出了沈闻给他的密信——这东西厚厚的一叠,装在防火的信封里,上头还写着:“至我亲爱的母亲”,虽然贺兰韵微妙的对这个称呼感到不爽,但是他还是按照沈闻的指示,取出了信并且在上头刷上醋,显出了上头紫色的字迹。
顺便再说一句,沈闻的字难看极了,跟鸡爪剌出来的一样。
“若是阿闻不见了。”一边的求心终于开口道,“不必忧心,照着她的计划继续行动便是。”
贺兰韵:……
哦,行吧,当着人家的面叫“沈檀越”,背着人家就敢叫“阿闻”。你们佛门弟子的心思我不懂。
贺兰韵扁了扁嘴道:“你倒是很信她。”
求心攥着持珠的手微微捻紧,因他僧袍宽大,袖子略长,遮住了手,才让贺兰韵看不见他的指腹微微发白:“小僧与她相处三年,见识过她诸多手段,行事肆意,自然信她。”
胡忠:……
亲爱的娜迦吾爱,阿忠我似乎误闯了什么奇怪的婆媳内斗场景,现在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像是狐毛起了静电。
怎么办,他现在好想变回狐狸把脑袋一头扎进沙子里啊。
贺兰韵收起密信,嘴唇微微翘起:“求心小师父说得对,若是这家伙不在,那就应当按着她的计划来,自然当信她不是那种没事瞎胡跑自己一脚把自己的沙盘踹翻的家伙。”
求心笑而不语。
二人似乎火速达成了共识。
以至于,那个被他二人谈论的人,在一片山清水秀之中,对着一口大锅,猛地打了个喷嚏。
沈闻擦了擦鼻子,虚着眼看着面前的鸠摩晦:“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鸠摩晦一脸无辜的抬起金眸,看了她一眼:“贫僧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