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一下,便知道阿闻姑娘在什么地方了。”太一玄君道,“你说要去挖些野生的菌子,没想到去了这么久。我实在是有些担忧,便寻来了,还请阿闻姑娘不要怪罪我。”
沈闻:……好家伙话都给你说完了,我还能怪罪你么?
“那你呢?”沈闻将目光落在了一边的大尊者身上。
他原本在干燥、炎热的西域经常穿得那一身僧袍并不适合南疆的气候,他现在穿的这一身应该是从某个南疆的佛寺中借来的。南疆僧袍比中洲、西域都要大得多,几乎能将人整个都裹起来,露出一条精干的手臂,以及一边的锁骨。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比他原来穿得那一套更那啥了。
鸠摩晦看了一眼边上的玄君:“逐日城事了之后,我为了寻檀越,便想去了玄术宗。谁料玄术宗上下乱成一锅粥,说是太一玄君不知所踪了。”
他又将目光放回到沈闻身上:“云中君气得捶胸顿足,仿佛是自家的幺女被人教唆着私奔了一般。”
“我去寻他的时候,说是要找你,他便给我算了一卦。”
沈闻:……你想说啥?你想说你是靠着云中君的卜卦找到我的,你就直说嘛,说什么云中君捶胸顿足,什么幺女私奔……你这话说出来都不脸红吗?
“出家人说话嘴上有个把门好吗?”沈闻扶额。
“云中君还请我给玄君带个留言,说是玄君不宜在南疆久留,还是尽早回归玄术宗才是。”他说到这,嘴角抿起一个有些不赞同的浅笑,“话虽带到,贫僧却觉得不必如此小题大做。”
“玄君不过是外出游历罢了,‘再造’第一人,说什么也不必和担忧三岁小儿一般担忧他才是。”
沈闻:你这话说的到底是希望他回去还是不希望他回去?你是在变着法说他是个妈宝吗?
不对——这家伙这么多年过的确实和个爹宝一样。而且还没把他开小号骗感情的事情给我掰扯清楚,还失忆,还一脸无辜。
但是你们男人撕起来好可怕啊?
“不是啊,我是想说,你一个西域人,大可不必这样千里迢迢来南疆寻我啊。”沈闻有些心累的往村口那块大石头上一坐,扶住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