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学富五车,远比孩子背的诗词歌赋四书五经都多,但看见一只鹅,可能想到的就是前人以此为题做过的诗,他自己却吟不出一句。
“我怕这幅画的画者,将来会如此。”
“……这么糟糕吗?”沈墨皱眉,好心情又没了。
“不不不,一点都不糟糕,已经很厉害了。
“最糟糕的那种,是看见鹅之后,想着‘不知道是烤着好吃,还是炖着好吃’的人。”沈佳儒说罢,又道:
“不过,你多半是被骗了。”
“什么?”沈墨挑眉,他什么被骗了?
“这不可能是一个15岁男孩画出来的,肯定是家长代笔,或者老师代笔。”沈佳儒笃定道。
就算从出生起就开始画画,15岁的孩子也不可能这么老练。
“哈。”沈墨拍了拍自己亲爹的肩膀。
“?”沈佳儒。
“是个女孩儿,15岁的女孩儿。”沈墨说罢,丢下个重磅炸弹:
“我当模特,亲眼看着她画的。”
“……”沈佳儒眉头皱起,瞪着儿子转身下楼的背影,半晌没动。
老艺术家的理性,遭到了沉重震撼。
…
回到饭桌上,沈佳儒吃了两口,不敢置信:
“真是她画的?15岁?”
“真。”沈墨夹了一块儿肉进嘴,忽然觉得之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不爱讲话的父亲也挺好的。
“不可能啊……她几岁开始学画?”沈佳儒又问。
“我怎么知道。”
“她跟谁学的画?”
“少年宫一个美术班的老师吧……”
“就一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