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仓房里把锯子拿出来,知道哪个是锯子吧?”
“这么刷,看懂了吗?把这一组都刷了。”
“来,搭把手,一起把这根木头锯了。”
“……”沈墨吭哧吭哧干活,零下三十度的劲松,他累出一身汗。
可看着自己弄完的东西,居然还有点莫名的成就感。
劳动使他酣畅淋漓,手工活有点解压,有点舒服。
“学习这么好,将来考啥大学啊?北大?清华?”华父伏在家具前,一边细致精雕,一边问沈墨。
“都行。”沈墨不在意道。
“这么随意可不行,自己得有点想法啊。将来准备干点啥?”华父又问。
“现在互联网发展挺快,也许搞这一块儿。或者干点别的也行。”沈墨仍旧是随心所欲无所谓的样子。
“互联网啊,是,现在好多事儿能在电脑上干了。”华父想了想又道:
“人家不是说在上海搞金融赚钱吗?你没想着往最赚钱的行业里闯?”
“每天跟那些数据打交道好像也挺无聊的。”沈墨站着认真思考了下,又道:“说不定将来我去写诗,当个流浪诗人。”
“哈哈哈,个皮小子还当诗人?饿不死你。整点有用的。你没啥爱好啥的?”华父吹了吹刀刮下来的木屑。
“也不一定每个人都要有很具体的梦想,我就想干点自己喜欢的。”沈墨刷完了最后一块儿木雕,开始检查有没有漏刷的细节,嘴上道:
“我现在对什么都感兴趣,看什么都想干,未来三年应该会筛选筛选。
“不过也没关系,也不是所有人最后做的事,都是大学时学的专业。
“没必要将自己的未来全押在某个阶段学到的东西上,框死自己。
“人生长着呢,随时都可以学习,随时都可以选择,我只要每个时段都忠于自己的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