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飞于是一手钙奶,一手瓜子,抬头怔怔望一眼华婕,忽然觉得这个明明比自己小的女生,这么像大姐姐呢?
搞的他好似个宝宝啊。
“你画不画啊?”钱冲走到包厢外,按下过道另一边床边的小坐,坐下后催她。
“知道了。”她又将开了一瓶钙奶,塞进钱冲手里,转头看看方少珺,见对方已经再次看向窗外风景,便没主动搭话。
自己也叼了一瓶钙奶,撕开一袋比巴卜,这才侧身靠着车厢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稳当,对着钱冲画起来。
车厢内这一小方天地,除了况且况且的火车声、吸钙奶和嗑瓜子的声音外,便只剩下哗啦哗啦铅笔划过纸张的声响。
窗外城市的风景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连绵起伏的山景,白茫茫的湿地草场,披霜挂雪的原始森林,还有隔一段便有的电线杆。
北方的山荒凉而豪迈,偶尔飞过的鸟群,肃冷的野外风光多了丝生动趣味。
又坐了一会儿,方少珺也掏出画板,画的却是窗外一闪而逝的自然风光。
只有陆云飞还在慢条斯理的嗑瓜子,望着窗外长久的发呆。
……
火车上的一夜很快度过,孩子们一直画到快熄灯才停笔。
夜里大家都有点兴奋,不太睡得着,但也默契的没有尬聊。
虽然一起画画度过了好几个月,但他们好像还是不太熟。
熄灯后,华婕躺在被窝里,探头往外看,火车外一掠而过的树和草场都是白色的,反射着夜晚的光。
那种广袤的旷野,荒无人烟的空凉,让人产生想冲进去放肆狂奔的冲动。
华婕趴在床铺上,望着窗外,被大兴安岭的原始之美所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