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陆陆却敢与他并肩,甚至挡在他的身前。
白盏辛与燕王的拉锯战就此展开,燕王放长线初次拜访海棠阁时,她甚至欲破罐破摔,和盘托出。
勿要冲动行事,若真行此,她与从前那些因嫉妒而欺辱她的人,有何区别。
她的生命,再次失了方向,成了一个只会完成任务的机器。
即便那时候,已经没有任务再给她了。
一日复一日,她在海棠阁买醉,想要逃离,于是,她应下了那个挺近凶险匈奴的密函。
她本已做好身死匈奴的准备。
一盏错认水饮尽,喉头甜涩。
妩媚的眸子流转,望向推门而入的人,心书翻页。
“万俟单于放着华丽的公馆不住,是铁了心要日日留宿我这海棠阁了?”她盈盈起身,端起一杯错认水,关上门,将沉默的人推至桌边。
她附身为他倒酒。
浓浓脂粉香,飘飘荡荡,萦绕进万俟邪的鼻腔。
万俟邪手撑额头睨向那盏清淡酒水,手按上她的,水柱瞬停。
“过些时日,白盏辛大婚,待封后仪式结束,我便离开。”
蝶风静静听,将酒壶放到桌上,嫣然举起酒盏递给他。
“匈奴急需重新整顿,然部落颇多、众口难调,十年内,我均不会进京了。”
她静默,他亦不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