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真垂头望望自己,忽羞红了脸。
汉人女子,果然有别样风情。
“是渠真唐突了。”她倏然起身,朝万俟邪行了礼,便气哄哄地丢下挑战书般大吼,“但渠真对单于的心,绝不会输给任何人!渠真不会放弃的!”
充满敌意的凝视渠真跑开的背影,蝶风不禁紧咬牙关,酸意漫上心头。
她扭过身,二话不说便跨坐在万俟邪腿上。
“匈奴女子,都如此直白么?”她忿忿拽住万俟邪的衣襟,一想到日后前仆后继的,均是这种动不动就将表白话语脱口而出的女人,便没来由地火冒三丈。
看来,在中原比的是计谋,在匈奴,比的是谁更莽。
万俟邪自上而下扫视她一番,搂住她的细腰,喜得满目繁星:“蝶风,竟主动来寻我?”
蝶风一愣,抓着他衣襟的手松了松。
啊,是啊,她来寻他,因为她念他了。
媚气一上来,她便持不住地故意挑逗他,戏弄他。不安分的手探入他的衣襟,她香甜的气息温温打在他的耳廓:“是又如何?我若不来,你且不是要被许多直爽女子表白?不知单于,打算带回王庭几个?”
“我只带回过一个女人,你怎会不知?”紧握她的手,放于唇边一吻,他顺势往上,微凉的指尖拂过她的天鹅颈项,摩挲她未戴耳坠的耳垂,撩开她落在肩头的长发。
蝶风眼见他将左耳的坠子取下,亲自为她戴上:“这个坠子,是我出生时母亲给我戴上的,我把它送给你。”
这算什么,定情信物?
蝶风伸手摸索那冰凉的耳坠,面颊忽滚烫起来。
想她在解语楼,收过无数男人价值连城、意义重大的礼物,好似都没如今这么喜悦。
轻哼一声,她起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拉下,重重跌坐在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