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怡秋！？”

他忽然看到了里面的一个身影，惊得游泳的兴致全然没了，立马朝那底下扑去。里面的一头粉发再也熟悉不过，是程怡秋居然蹲在水里。

江湛在那一瞬间甚至都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

“秋秋——”

水中闷着的少女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在他还没有过去施以援手的时候就猛地吐出一口水，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溺水的样子。程怡秋的脖颈白皙修长，微微抬起来的样子像是一只天鹅，动作却一点也都不优雅。

“噗！”

一道水花差点吐到了江湛脸上，被他反应迅速地飞快避开。程怡秋拧了一下鼻子，旋即朝他笑笑就朝岸边游了过去，那边有她放着的一瓶水，拧开来飞快喝了几口。

“都马上到半决赛了，你还这样子吓人。”

江湛撩开被水沾湿了的头发，同时也将浴巾披到了身上。有女生在水里，他当然是不好孤男寡女地两个人在一起游泳，哪怕双方不介意，万一被人看到了更是解释不清楚。

暗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发色都浸润得愈发柔和，整个人的轮廓倒影在水流里也微微荡漾着。沉默无言了片刻，程怡秋才笑道：

“这就把江神给吓着了？其实这样还很解压的，你要不要来试试？”

江湛摆摆手拒绝，目光却不知道往哪里放，虽然对方穿的衣服也没有那么暴露，但对于一个单身多年的直男来说总有点非礼勿视的感觉，最终绕了个弯，只能看着程怡秋的脸。

她的面庞没有加以妆容修饰，或许是上面还沾了点水，长发都软塌塌地搭在肩头，有了种和平时不一样的宁静秀丽。程怡秋的五官本来是那种不具有什么攻击性的美感，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甜美，令人舒适。

可是无论现在的这个程怡秋，还是他以前探听到的那个程怡秋，都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那种。

“想什么呢？”

程怡秋伸出手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却被江湛下意识地给抓住了。她的手腕很细，皮肤光滑细腻又带着女生独有的柔软，两人在触碰的时候瞬间都瞪了瞪眼睛。程怡秋下意识地想要退开，江湛却稍微用了点力气。

“我在想一件事。”他说，“我想等比赛以后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