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台上荡绳子,”卡珊说,“踢坏蛋屁股和被坏蛋踢屁股。”

想起代替他们肩负起夜巡重任的爹和迪克,我们齐齐唏嘘一声,又到了大哥为这个家做出牺牲的时间。

达米安和小乔这段时间在大都会活动,小男孩解决完手头的任务,会有小乔特供滴滴打超送他上门,我们不用担心。

唉,氪星人,就是方便。

“看电影吧,”卡珊说,“上次的《憨豆特工2》还没看完。”

“罐罗不是说我们看第二部 的时候叫他吗?”我说,“不等他了?”

“多大的事儿,大不了就看第二遍。”杰森说着,艰难地在床上蠕动到床头柜边上,够上投影遥控器。

随着屏幕亮起,我们像五条被码在盘子里的咸鱼,整整齐齐地排在大床上。

我拿起手机,“我们点不点外卖?”

“点。”“吃。”“来。”“行。”

过于一致的答案仿佛半小时前我们根本没吃饭,又仿佛刚才用太饱了不想出门的人不是史蒂芬妮而是泥脸。

我们点了炸鸡和快乐水,看了一整晚的电影,从《憨豆特工2》看到《女间谍》看到《热血警探》看到《糊涂侦探》,凌晨五点所有人都撑不住了,就在同一张床上乱七八糟地睡成一堆不明物体。

凌晨五点一十五,我为看升旗特意订好的闹钟响了起来。

我揉揉眼睛坐起来,把史蒂芬妮的腿从我的胸口推下去,又把差点滚下床的提姆拽上来。

我推推这个,拍拍那个,“起床了,再不起床我们就赶不上升旗了。”

杰森埋在枕头里呻吟一声,“我不去了。”

提姆的眼睛安静又倔强地闭着,彰显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