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僵持着。
半晌,周嘉渡忽然伸手,把迟茉抱进了怀里。
那是一个无声的、不涉及任何情.欲的怀抱,却让迟茉在一瞬间破防。
他胸口的衬衫变得湿润,变成一朵氤氲开来的花。
千言万语,化作悄无声息。
周嘉渡没有说任何安慰的,亦或是鼓舞人心灌鸡汤的话。
他只是带她去了欢乐谷,坐过山车,在山顶的时候,迟茉抓着他的手臂尖叫。
他又把车子开到梦社,两个人打了两个小时的网球,大汗淋漓。
他又给她放了音乐,她跟着节拍,不由自主地跳起舞来。
她的裙摆是四月的玉兰,张开时带着迷人的馨香。那些潜藏在记忆里的舞蹈因子,全部跳出来,迟茉毫无顾忌地跳着舞,那些她以为自己已忘记的动作,其实早已深入骨髓。
周嘉渡站在旁边,静默地看着她跳舞,宛若在舞蹈室的那一次见面。
音乐结束的那一刻,她倒下——
细细地喘着气,头倚着光亮的地板,淌着汗珠的发丝蜷曲着贴在脸上,歪头看周嘉渡,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含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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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两天一场考试,迟茉的成绩依旧飘忽不定,只是偶尔才会考得好一次。
她依旧睡不着,通宵后第二天不用喝咖啡都倍儿精神。
只是迟茉已经不像当初那么焦虑了,也不会因为考好或者考不好而那么情绪激动,她的心态近乎于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每天早上坐在操场的观景台上练完听力后,回到教室里泡一杯玫瑰花茶,然后才正式开始一天的学习。
玫瑰花是周嘉渡送给她的,说是泡水喝能缓解压力。
高考前一天下了一场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