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她回头,冲李少一笑:“怪不得这两日街面上纷传,说酒楼二东家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我还不信,如今可算信了,过来见朱九龄的时候,还不忘做买卖,行,咱们都是爽快人,我也着实喜欢丽夫人这份人才,明儿夫人就将铺子里的胭脂、膏子都拿来,若真好,咱们姐妹就能接着往下谈了。”
我知道,教坊司的胭脂是大宗买卖,我也不奢望能包圆了,单给一部分姑娘供应上,每月也是笔极大的进项。
我忙从髻上将白玉簪取下,十分自然地戴在宋妈妈头上,笑道:“初次见面,这是小妹的一点心意。”
说这话的时候,我揽住宋妈妈,偷偷在她耳边私语:“小妹早先还花了重金,专程去洛阳,请前太医院院判杜家调配了些极神妙的润肤粉嫩膏子,过几日给姐姐送些。”
“喔呦。”
宋妈妈顺手揽住我的腰,眉眼皆笑:“丽妹妹怎么这么会来事儿呢,我看不用明日看货了,待会儿咱们直接定了吧。”
这番话一落,我们三人皆笑,气氛活泼又轻松。
……
上楼的时候,宋妈妈告诉我,说朱九龄在教坊司包了个单间,已经呆了足足一个多月,仿佛是作不出来画,这才没日没夜地饮酒、观察美人,她已经提前和朱先生打过招呼了,求了十几遍,朱先生这才答应见我和李少,但只给一炷香的时间。
在宋妈妈的带路下,我们很快就到了朱九龄包的那个单间,外头看极奢华,敲门进去后,吓了我一大跳。
太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