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酒涮了下杯子,满上,率先举杯敬酒。
朱九龄瞧见了美酒,鼻头耸动,端起一饮而尽,拿起筷子,吃了好几口凉拌鸡丝,许是想起自己今夜是来做什么的了,他清了清嗓子,拎起地上放着的锦盒,拍了拍,对我十分客气道:“听李老弟说,你喜欢吃燕窝,我便现从教坊司拿了些极品燕窝盏,那个……你的脚没事吧。”
我笑笑,稍微往上掀起纱裙,伸出脚:“已经无碍了,先生莫要担心。”
“哦。”
朱九龄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我登时愣住,这就完了?连个歉都不道?
我偷偷给李少使了个眼色,示意李少看我的脚。
李少会意,伸长脖子,眯眼瞅了下,胳膊肘捅向朱九龄,揶揄道:“老朱你这道歉也忒简单了些吧,我妹子说没事,那是为了宽你的心,你瞅瞅,血都渗出来了,忒吓人了。”
“嗯?”
朱九龄皱眉,低头去看我的左脚,叹了口气,亲自倒了酒,起身,捧着酒躬身给我行了一礼:“在下今夜误会了,还当夫人又来找在下的麻烦,无意伤了你的脚,放心,之后瞧大夫的费用,在下会一力承担。”
“先生太客气了。”
我忙起身,屈膝给他见了一礼,请他坐下,笑道:“一点小伤罢了,顶多以后留个疤,左右穿着鞋,看不到。”
果然,朱九龄听见这话,眼里多了几许愧疚之色,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我又给他添了杯酒,笑道:“不打不相识,妾身也有错,没跟先生说一句,就把先生画在妾身脚上的花当做丽人行的招牌,自罚三杯,便当给您赔不是了。”
说罢这话,我一连喝了三杯,大抵喝猛了,头立马晕了下。
“好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