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住他。
“夫人还有什么要骂的?”
朱九龄并未回头,冷冷道。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许画我,更不许私底下想法子找高鲲。”
“那我偏找呢?”
朱九龄冷笑了声,语气里似含着股威胁。
“那先生尽可以试试。”
我双臂环抱在胸前,下巴高昂起:“高鲲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贫家子,可朱九思就不一样了。只要你敢画我,或者怀什么险恶心思找高鲲,那就别怪我把火气撒在你那私生子身上。”
“你敢!”
朱九龄咬牙切齿地喝骂。
“那就看先生敢不敢触犯妾身的底线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挑眉媚笑:“妾身区区妇道人家,没什么本事,恰好有几个闲钱,在羽林卫里也有点人脉。先生说的没错,高鲲残疾了,没法科举,可朱九思就不一样了,如今誉满天下,仕途正盛,你觉得他能禁得起源源不断地被人泼脏水诋毁?还是你觉得他能禁得住在官场被人使绊子下冤狱?朱先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当防哪。”
“领教了,告辞。”
朱九龄朝我抱拳致礼,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我剜了眼他的背影,亦转身。
谁知,我看见李昭不知什么时候从上房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