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呢?”
我笑着问。
“在里头看奏疏。”
胡马帮我将伞收起来,他上下打量我,一怔,柔声问:“夫人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没事。”
我笑着摇摇头,道:“去帮我准备点热水,我待会儿洗洗。”
说话间,我就进了屋子。
屋里又香又暖,往前瞧去,李昭此时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支朱笔,仿佛在批奏疏,又仿佛在发呆,甚至连我进来了,他都没察觉到,蓦地,他猛一抬头,眼里闪过抹心虚愧疚之色,看着我,强笑道:“回来了呀。”
“嗯。”
我点点头。
我们俩谁都不说话,各自沉默,忽然又同时开口:
“朱九龄……”
“朱九龄……”
我们俩又同时停顿住,再次沉默。
良久,我笑着问:“儿子呢?”
李昭将早已干涸的笔搁在砚台上,下巴朝里努了努,柔声道:“睡着了。”
“你该看着点。”
我行到内间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看,轻声道:“他现在会爬了,万一醒来摔下炕,该怎么好?”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