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未见,他脸色好了很多,瞧见我了,他眸中闪过抹惊艳之色,停下脚步,温和大方地冲我点头见礼,随后大步朝我走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抱着儿子下了台阶,屈膝给他见礼。
“夫人快起来。”
朱九龄虚扶了把我,扭头看向睦儿,笑着问:“小木头似乎又长大了些,病痊愈了么?”
“托先生的福,都好了。”
我手摸了下儿子的牡丹花暖帽,忙侧身,笑道:“妾身已经备好酒菜,外头冷,先生快请进吧。”
进屋后,朱九龄将两只木盒放在书桌上,四下打量。
我则把儿子身上的襁褓和暖帽取下,抱着他,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想起睦儿在文姜驿取蛊种种,不禁感慨万分,鼻头发酸,含泪道:“妾身多谢先生活命大恩。”
朱九龄一惊,忙让云雀去扶我起来,诧异地看着我,笑着问:“这是怎么话说的?”
我没敢将蛊毒、曹氏案说出来,示意他快入座,并让阿良和云雀伺候先生用热手巾擦手、脱去外头的披风,再给他舀了碗热汤。
“先生快喝点暖暖。”
我亲自给朱九龄夹了筷子菜,叹了口气,摩挲着睦儿的后背,无奈道:“我儿被只虫子咬了,这才经常发热拉肚子,起初那伤处不明显,我和他父亲都没察觉出来,先生还记得上个月中,您随妾身回到家中,帮妾身抱了下孩子,腕子上的血意外粘在了小木头后背的事么?”
“记得的。”
朱九龄饮了口汤,忙点头,皱眉问:“难不成是我的血把这个暗病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