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骂我。”
我拧了下他的嘴。
李昭笑着躲开,转身从箱笼里拿出睦儿的小老虎枕头和褥子,铺好,从我手里接过孩子,轻手轻脚地放好,悄声道:“她这回倒是没犯蠢,让心腹太监回去找家里人商量,这不,她那嫂子林氏彻夜入宫,想必已经给她带去了主意。”
李昭正面躺到炕上,拍了下肩,示意我给他按。
我搓热了手,直接坐在他臀上,给他敲背,揉按肩颈,柔声问:“那会是什么主意?睦儿这事虽说没证据,可大家心里明镜儿似的,后面张致庸松开权,退了下去,我见你也没什么动作。我能理解你,璋儿到底是你的长子,你也得顾他几分颜面,所以暂时将事儿按下了。那么大家都装聋作哑,何乐不为呢。”
“嗯。”
李昭舒服地哼唧了声,闭眼笑道:“看来你这小糊涂虫还未蠢到底,这的确是一层,但你说朕会暂时将此事按下,那倒不会,该收拾的,朕还得收拾。”
说到这儿,李昭手摸向我的大腿,拍了下,笑道:“张达齐夫妇那般矫情做作,也是想极力描补错漏,等着瞧吧,皇后这边会想法子给你认错屈服,意思是咱们到底一家子,还是和睦共处比较好,对璋儿睦儿都好。”
“你说的事太多,我得想一下。”
我皱眉细思。
他拍了下自己的腰,坏笑:“行,慢慢想,不急,先给朕按下腰,方才坐久了,酸得很。”
我一边给他按,一边想。
其实我倒也真不是二孕蠢六年,只是有些时候在他跟前装装傻,没坏处。
依照他说的,目前大家暂时装聋作哑,粉饰太平,多半是因为李璋的缘故。是啊,皇三子李钰已经不可能被立为太子,而今宫里,就剩下嫡长子和我家这个小的了。